红尘之中的天丧,那是花开一瞬,玉老千年!
天阿剑尖的光辉绽放开来了,无数苍天的烈火熊熊燃烧,意图击碎这片压在诸天头颅之上的巨大厄土,从未曾有过,可以说诸界之中,苍天的光芒,明明是一切尘埃与砖石,但此刻却居然能与覆灭了,并且重新铸造了他们的大圣所匹敌!
“所谓归位,是归到它该去的地方。”
南乡子是第一次看见李辟尘,她见到了那墨色的甲,那青色的衣衫,金色的绫,通天的云冠,还有那满头如雪的华发。
就是这一瞬间,九华上帝苏醒,而那尊至高的帝座上,天帝的法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所谓帝者,天之别名,能察道者,方谓之帝。”
他是自己创造的,但现在……
天意与天意,苍天与青天的战斗已经落下帷幕,但那最后残留的青天还没有彻底寂灭,故而大圣看见了这里,看到了逃遁的五重乐土,于是狠狠的探下了手掌,虽然只有一招,但足以在有限的时间内覆灭那尊“苍天”!
伴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剑意。
九华上帝在蓼水的边缘醒来,仅仅是第一道呼声,便把整个帝乡都化作了春日,雷声隆隆,清雨绵绵,愤慨的火焰熄灭下去,这影响到了远在帝乡之外的无欲天帝。
只有那虚幻的影子,依旧在注视着天上诸神。
剑轻笙站到李辟尘的身边,天丧剑与天阿剑同时抬起,并光而行!
两人互相对视的第一眼,灵光回转,李辟尘便瞬间明白了所有在青世之中发生的故事。
开什么玩笑,这里好歹也曾经是他自己的九重乐土之一,若是连这点撕裂“天”与“真界”的权利都没有,那大圣还能被称呼为大圣吗!
“本尊,小月王说,如果你来日修行有成,再遇青世,还请照拂一二。”
他距离天尊又近了一步,而自己,仍旧没有拿到那至高的天帝位。
“这是太上的法,更是曾经创立帝乡,把无数神灵从浑沦的枷锁中释放出来的光辉之道,我们曾经都以为,我们可以做的比天帝更好。”
“世君,九华上帝似乎有苏醒征兆。”
无欲天帝派遣了一尊最强大的化身,力求一击必杀!
李辟尘的天阿举起,转过身去,听着心中那道熟悉的声音,然而这个声音的主人,严格来说,自己根本不曾谋面。
这位帝君看着那尊座位,古老且恢弘的神宫内没有其他的侍卫,只有那尊空荡荡的帝座。
不知道该说是雷声还是山崩天溃的声音,天阿剑尖的光辉越发璀璨,当然,也越发的支离破碎,那些仙火在触及到这只手掌的一瞬间,尽数都被拍的粉碎,灰飞烟灭!再不复其原本之形!
……
他披着以血染成色的残袍,里面是褴褛的,淡色的儒衫,他是一个书生的模样,手中拿着一柄赤红如血的剑。
“最后的相同念头也汇聚起来了,可你有了自己的思想,有了自己的道路,有了自己愿意护佑的人,剑轻笙并非李辟尘,李辟尘也已与剑轻笙几乎没有任何的关系了。”
“帝乡……不需要天帝了。”
“我们已经失去了争夺帝位的能力与心,而他没有,他坚持自己的道,虽千万人但亦吾往矣。这天帝之位并不是那么好坐上去的,或许让天帝的法离开帝乡,这才是正确的道路。”
“我看见了一些东西,九华上帝可能也看见了,事到如今,只有无欲仍旧在遵循自己的道理,这不能说他错了,事实上,或许是我们错了。”
“还有,他说,他若是还有灵性尚存,必请你把酒言欢。”
世君轻笑:“摩天世君,九华上帝,无欲大帝……帝乡中的三位至尊,我们都曾以为,天帝逝去了,我们就能坐上那万古的尊位,执掌上下的天条。”
鬼雨也好,不胜醉也好,包括九大至尊的归去,小月王的庇佑,新古人与旧今人,镂青银与八百天镜,还有……很多很多。
更加近似于石头。
帝君点了点头:“他要醒了,天帝也要归位了,无欲的梦想将要破灭,这尊真正的天帝位,终究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可以坐上去的。”
“是它在选择坐着的人,而不是我们在争夺它,可笑可悲,我们居然根本没有资格与天帝并列。”
摩天世君喃喃自语,而那尊天帝的虚影越发凝实了。
苍天的烈火燃烧在身,万世的光辉聚集在剑上。
“但是都错了,天帝看见了什么?让他放弃了太上法而逝去?这关乎到帝乡的起源,为什么浑沦祖神会放弃这里,为什么第一位天帝能够脱离桎梏?”
道之宗源,慧之根本,力之极致,通晓万物万世,天不足以媲之,地不足以明之,光阴不斩,岁月不磨,此为“大圣”!
尔不过一介蝼蚁,也妄想翻天?
不,并没有,天帝不会回来了,那尊法已经印刻在了帝位上,这位帝君的眼中,映照着那不知道多少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