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前,衡玉山上发生了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,那位,当代的衡玉山十代掌教修行已经到了顶点,感觉人间已经容不下他,所以他准备离开这片苍茫。
而最近的,在这片广袤浩瀚的泗清域中,发生的最大事件,莫过于衡玉山飞升之事。
同时,有澎湃到极点的力量浩荡炸开。
“你是冰冷的铜,但如果过了千年你就有了肉身,而我虽然有肉身,却是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这天底下总不缺喜欢聊天的人,包括诸兽也是一样。
“你就是那口从天门里飞出来的钟吧?”
至于什么是所谓的“天仙”,普遍认为,应当就是上界真仙的意思。
这大钟是从哪里来的呢?
……
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。
十五日了,这大钟的突然到来,是自己始料未及,更是不可能知道的事情。
恐怖如斯,掌教挂了?!
“愿我来世化春风,留在此,自由如青鸟~”
但,即使足不出户,她还是知道天下间一些大事的。
那是整个泗清域的圣地,亦是天下六宫之一。
“那口大钟,就在这里。”
于是东莱宗在短暂的寂静之后,顿时乱作一团。
按照寻常道理来讲,这绝对是让人震撼的,这钟声剑吟,漫天光雨的飞升异像从不曾被过去的人见到过,可以说,整个修真界中,这引动的异象,都是古往今来头一个。
很多老怪物吩咐宗门追查那两个神物的下落,于是很多人抱着先到先得的思想,踏上了淘宝……呸,寻宝的路程。
但对于姑娘来说,反而是乐得清静。
距离灼阳宫千里之地。
云海澎湃,浩荡而来,遮天蔽日。
他轻抚黑髯,目光如鹰一般,当中满是凶残。
这座山门早已经倾塌很多年了。
数道遁光化来,为首一人身上气息澎湃无比,抬手就可掀翻一片山河。
少女转头,看了一眼那屋檐下的大钟,钟身满是尘土。
“我堂堂元婴,也在一方称尊做祖,居然也费了这么大劲才寻到,当真是隐秘。”
能从上界天门坠下来的,必然是绝世的宝贝,说不定还是仙器。
……
少女心情很好,但大钟并没有回应。
她年龄不大,真的是不大,不是蒙混,是真的才二九年华。
“你这种东西啊,应该都是通灵的对不对?”
她是自己寻来的,没有落脚的地方,就自己造一处。
他们掌教的手臂。
修行不高,炼气六重,在修真界里基本上不起眼,对于高阶修士来说,不过是路边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。
修为到了大乘境自然要准备飞升,这位掌教心血来潮,也不曾举办什么大典,打的是一鸣惊人的算盘,要直接飞升上界去。
破烂的宫阙门槛上挂着一面歪七扭八的木牌匾,刻着灼阳宫的字样。
“嘻嘻。”
重要的是她命犯亡神。
“灵鹤说,你和一个石头人一起飞出来的,它是你的主人吗?”
那个石头人又是什么来历?
她看着屋檐外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,不由得哼起了歌。
山岳不高,伴随着雾气时隐时显。
嗯哼,天才总是遭天妒。
是所谓的天界?
“嗯嗯……”
而更有人怀疑到了中央泗水圣宫。
千古不闻钟鸣,一震天下必惊。
一问,居然是道行还在,但却施不得法了。
少女呵呵的笑,只觉得这件事情有意思极了,原来堂堂大乘修士也有如此丢脸的时候。
这才是真正的修行。
毕竟也是炼气六重,折个灵鹤飞出去听听有趣的事情,或者向山林中的野狐精怪询问。
洛芸莜的身边放着扫帚,大钟坐落在石台,屋檐上的积水落下,嘀嗒的敲响大钟。
衡玉山那位,听说架子大的很,但是人家毕竟是门面上的正道大派,倒是也不好说什么。
经过三天三夜的搜寻,他们居然在距离自家山门千里之外的一个大谷中找到了那位掌教,而此时的他,灰头土脸,法力被斩了一半,衣衫破烂,活脱脱一个乞丐模样。
姑娘双手抱着膝盖,头埋在其中,哼着轻曲,似要沉沉睡去。
离开,去往哪里?
宫阙坐落其中,这本该是一片辉煌的山门,但现在充斥其中的只有颓废与茫然。
清脆而又悠扬。
或许寻一处倾塌的山门,静看杨花开了又谢,这样走完春秋几度,自己也是笑着化为白骨。
于是必然早死。
但笑归笑,闹归闹,很多因为飞升这事情被炸出来的老怪物,他们对于当时从天门内飞出的两个东西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