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这里没有其他的开天者,这就是一个很好的避劫处。
作为真正开天的兵器,铸钟的诸多峨眉仙人,虽然没有经历妖魔幻境,但是亦被这片混沌红尘视为先天之圣,此时正是天地刚开,清浊刚定,东皇钟上承载多少气数,这当中取开天功德落下,自然为每人加持。
“买了二两红枣,雪落骨销。观中山河外,青羊来送木雕。没了真圣,天地怕这人间不平,就遣下个道来,让那皇钟引。这怎生是好?”
于是,在这种思想作祟下,他付出了代价。
其声吟唱一半,顿了顿,却是续唱起来:
这方山巅在唱在笑,也算是论道阵中一道风景,而李辟尘手托东皇钟行于雷海,默默感自身法力,那手掌轻轻一压,只是看那天外,天罡刀轻轻一颤,便是散尽雷霆,于是这方天地恢复平缓模样,而在那之前,许多渡劫者便早已逃遁出去了。
“这道人呵,只身躯走仙途,量随行有甚希奇物?止不过丹心赤胆悬道炉,见那天尊探头泣法骨,只因大圣不顾人间浮。怎知道天上天下共尊吾,权因那东皇钟响众生赎,便晓得是那太乙救苦!”
李辟尘手托皇钟,行于劫难,此时雷刀之地已过,四周是大雪寒风。
“东皇钟出,总要有个词曲,万一以后传入人间,也算个流芳百世呢。”
所谓恶气,乃是存在于自然之中的各种腐朽之气,譬如怨气、毒热、腐败、臭水……
“这一身法力,堪比先天大圣,不过只是在这方世界而已,并比不得真正大圣,至少有些神通,看样子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施展。”
“怕不待那乘鹤的羽化登天,苦难的又埋葬入土,且来问你独醒的今在无?”
混沌之中不记年,这开天大劫持续了多久,也无人前去算过。
虽然他们不明白,开天神兵除了对抗开天大劫外还有什么作用,但是既然是吕道公亲自说的玩意,那后续的诸阵,这东西说不得就是无上妙宝!
随之而来的,就是那一道让他们浑身震颤,乃至于呆滞愣然的喊声。
抱着投机取巧的念头,他暗自想着,或许在这里能够撑过开天大劫?
与其辛苦的对抗雷霆风雨,不如在这里躲过去。
“那是……”
“那人间处群魔乱舞,那仙天上诸神闭目,这凡尘一仙,便凿山开海又炼日月当天;起了皇钟,称个东王,便悬入高天,便是那雷伯叩脑,便是那雨娘也哭!”
“爹爹!”
出阵者再不能入阵,纵然有人万般悔恨,也没有了办法,只能待在自己宗门大殿,看着那无相道人指天点地,隐隐的,还能从那位道人的面孔中看见混沌红尘中的场景。
移山道人看的大吃一惊,那带着两个娃娃站在山巅,而其他人则是看着李辟尘于雷海之中行走自如,宛如太古时代,开天辟地时诞生的最古老的雷神,阴阳万法皆要匍匐于其脚下。
这位开天者坠出云霄,那开天之兵的碎裂,让整片混沌中所有的开天者都是心中生出感应,顿时不敢怠慢,更是有人嗤笑起来,冷嘲热讽。
任天舒这般看着,那见道人若圣,东皇临威,众生诵读经文之音不绝于耳,听得那入道经响彻乾坤,闻得那度人经定分阴阳,而那身边,不知是谁,竟是突然哼起曲声:
道影行在雷海,两侧雷霆化柱,似往古神将,持戈带甲,低头恭迎这位古老雷神的出行。
与此同时,黄世境中的一座山岳崩开,那轰隆隆的向着下方落去,惊得那位神仙面如土色。
任天舒转过头去,略是诧异,见着列寅,便开口道:“你个打家劫舍的老虎头,也知道这歌谣戏曲如何唱?”
“诶,玉阳,娃娃你回来!”
“开天之主!?”
列寅尴尬一笑:“曾经混迹人间,听得那打铁的匠人有事没事唱上两曲,今天随意接口,若是不好,还请勿怪。”
而就是他二人刚立下热血之志,那玉阳忽然欢快的喊了起来,对着前方的道人直接就扑了过去。
混沌红尘,大雪寒风,天音袅袅,万古沉浮。
“好钟,好钟……”
众多的先天之圣被这些劫难从混沌红尘之中打落,跌出云霄,那些出阵之人自然是出现在云原的本宗仙山内,而论道的散人同是出现在各自所属仙山界域。
有人叹气,亦有人恼火,但毫无疑问,丢失一柄开天神兵,其中降低的气数何能以道理计?
看那娃娃一把扑入李辟尘身前,被那道人拍拍肩膀,嘻嘻笑道:
步伐挪腾辗转,李辟尘手托东皇钟,当中散发无量光明,避讳一切劫难,那第三道带着法威的浩大钟声响彻,震动乾坤寰宇。
玉独秀顿时大惊,而边上老崔已是把那大锤取下,正是这时候,他二人心惊胆颤,想到这娃娃在阵内坚持到如今也不容易,就凭借那一声师兄也要把他护住,便是存了拼命打斗的心思,哪怕从云霄中跌落也在所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