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乾坤，化钟起鼎的神妙之法，并不是李长生的法术。
李辟尘如此询问，柳龙瑶沉吟，好半晌那抖动眼睑，翠眉轻颤，才一字一语的开口，把李长生之事说出。
“四公主，不知闺名为何？可有道名？”
“荒谬。”
只不过，当中所言，金丹之灵，并非是六千年金丹，也不曾说李长生究竟是什么金丹，毕竟这丹药成灵，并不在少数，凡六转之上，俱都有此神异，若得造化，也不是少见之事。
李辟尘看柳龙瑶眸中猜疑散去些许，又是伸出手来，指点自己：“贫道李辟尘，李长生为贫道之弟，那容貌气息几乎相近相同，这当中，确实是有原因的。”
李辟尘再度开口，这一次龙女不再答话，而李辟尘拨弄袖袍，虽然是云雾之法身，但做出这个动作，更是显得缥缈一些。
柳龙瑶如此想着，为自己找足台阶，然她心中，其实已经相信大半，李辟尘并非李长生了。
“咳……”
李辟尘缓缓言语，把那当初倚帝山之事说来，言道自己在八卦炉中炼身，那李长生本是自己褪下凡尘之身所处，蕴出法灵，得金丹眷顾，故此成就如此模样。
李辟尘并不客气，那语气没有波动，平静的很，但这话怎么听，都像是嘲讽。
龙女吐出一口气来，那双翠眉倒竖，一双秋水龙眸瞪着李辟尘，那当中光华流转，若不含怒意，可当真是一副漂亮的眼睛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混沌世界有了天地之分，而眼前的仙人化身云雾，仿若天地初开便存在的古老生灵，那姿态竟然有些神圣。
她难以相信，这种事情，居然会发生在人的身上。
虽然有句老话，是人总会变得，但李长生……他不是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