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辟尘笑着言语,而九儿琢磨了两声,言问他:“辟尘,你什么时候能回云原?”
李辟尘哈哈的笑起来,扫空之前的严肃,对有些呆愣的她解释:“你本就是云原的妖,如今虽然成了俱芦的神,但你的身子,还是云原的。”
“就唤……阿难……”
九儿说到这里,却是显得有些头疼:“那个部落太……太……太……我不知道怎么说了!”
“是吗,我也能去!”
“那宫阙处,是白玉阑干,飞雪凝霜;”
诸神齐喝,话语铿锵而虔诚:“世尊且知,我等明晓!!!”
“辟尘,我之前在人间时,你二十年睡着,不知道我度了一个徒弟呢。”
“人生于世,诸行不易,如顽石面见风雨。”
“那山巅处,是风雷齐动,云雨轻棠;”
……
“褪去魔身,散去二百年修行,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散播灵山的信仰呢。”
云原的天门已经开了。
李辟尘这么说着,语气有些调侃,而这也是一种事实,云原之的天道是成年的人,而俱芦的天道,只是一个没睡醒的孩子。
诸神俱都起身,此时须菩提立在首座,那身子站起,身侧跟随一尊道人,单手放于胸前,此时同是躬身言语。
须菩提长叹一声,此时他那面上,仍旧没有五官,他转过身,对摩诃迦叶道:“徒儿,世尊所言,你且都记得了。”
“天道不会排斥你,云原的天道,还是很宽厚的,不像是俱芦,这么小家子气。”
李辟尘笑着:“我只说我宗门,你听着,可好看着呢。”
天门浩荡,只听得浩荡寰宇之中一道钟声忽然响彻,传遍俱芦乾坤,那诸神抬起头来,只看天门恢弘,而在眨眼之间,那道门户就化作光雨散去。
苏九儿点了点头,复又问:“那你回去了,我……我能去云原吗?”
这年轻道人,正是摩诃迦叶。
迦叶长叹一声,却是笑着开口:
他如此在心中默念着,那双目又再度闭合,而就在此时,他却没见,李辟尘缓缓回过头,那双目之中,阴阳光华明耀,羲和望舒难言,却是微微勾勒起嘴角,笑了一声。
“师父,世尊所言,我俱记在心中,我本灵山之巅一株九叶青草,身边落了万紫千红,但世尊仅见与我,不看那诸多红花,也是我之大幸。”
“是啊,你想这么多作甚呢?”
“漂亮,当然漂亮。”
李辟尘把她说不出的话说出来,复笑了笑:“顽固的守旧之人,坚持认为自己相信的就是正确的,而不愿意睁开双眼……无论是哪一界,总会有这种人的。”
“世尊!!!”
“是个女孩!”
“那天外处,是峰峦叠翠,碧落明光。”
九儿想了想,给出了答案,而她刚刚言的,也不过是调侃的话语而已,此时又转归话题,她随意从琉璃土中取起一块石头,在掌中把玩,笑嘻嘻的道:“不说那狮子,我说说我那徒弟!”
九儿哼哼了两声,而李辟尘摇摇头:“也莫要冤枉他,这狮子确实是个惫懒的夯货,但第二次之后,他就没有再生出叛逃的念头……话说他人在哪里?”
他拿起那块石头,看向须菩提,忽然笑了起来。
李辟尘起了身子,此时转过去,那天门光华大放,李辟尘向苏九儿言语:“世神随我归去否?”
“当然……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