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转一圈,这宗门已经被彻底毁灭,陈汰浊把洞内一切搜刮干净,得了些许仙法,这般出了仙墟,然而在洞口处,却见到任天舒手中突然多了一盏由铁棍拴着的宝莲灯。
场景再度变幻,这一次,是杀了两尊神灵,回去魔门请功的事情。
陈汰浊听完这话,身子僵硬,蓦然呆愣在原地。
“汰浊,你又走神了。”
陈汰浊愣了愣:“师兄,你这灯是……”
陈汰浊的目光再度迷茫起来,而任天舒的影子已经消失无踪。
两道云雾升起,一尊化了同样的小童,另外一尊化作一尊老道人。
“汰浊。”
这时候,老道人的声音响起:“好,天舒,那便依你自己所想,下山去吧。”
三尊神灵都是同境界,这一次,老道人给任天舒赐下了功法,而对于陈汰浊,则是打发了事。
……
陈汰浊的容貌开始变化,渐渐化作一尊十一二岁的小童,而那四周,渐渐升起殿宇,那雕栏玉砌,那青石黑砖,都在缓缓变得清晰起来。
……
什么,不错?
“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,你觉得我对任天舒太好,对你太差所以不公平?哈,可笑,你可知任天舒得了古之仙法,那是天上法,他可以凭借这个走出自己的道!”
陈汰浊见师尊不说话,心中惴惴不安,此时直起腰,忙不迭的运转经文,然这时候,在他身边,任天舒身上那轮黑日虚影忽然大方光华,那金与黑的光辉交织错落,如斑驳之影,此时照落在地。
老道人没有回头,但那语气很是满意,而任天舒恭敬的对他打了个稽首,语气淡淡:“其实弟子本来可以一鼓作气筑基的,但是弟子认为,我们黄昏地的修持之法与寻常魔门不同,更贴近仙家,讲究稳扎稳打,故此弟子想要下山,寻阳物再引三火筑基。”
陈汰浊收回了目光,知晓是自己修持《大日黑天上神经》时走了神,破了黑日轮光,赶忙连连叩头:“弟子知错,弟子知错。”
他先行破入了玉液。
“天舒是得了大气数大机缘的人。汰浊,你想要得到赏赐,那也要拿出可以让我重视的价值来,不然,对于一个随时可能会被杀死的弟子,我可担不起这个风险!”
……
李辟尘十指再动,这一刻,陈汰浊的心底暴露出来,不设半点防备,而那哀伤的火灼烧起来,这一刻,他身下的顽石开始变幻,渐渐化作一尊蒲团的模样。
这句话落下了,那景色又渐渐开始变幻,待到陈汰浊抬起头时,那目光之中又有一瞬迷茫,然而很快就恢复过来。
梦者,不明而思也,求而求不得,一切皆泡影。
陈汰浊感到有些迷惘和不解,而此时,那老道从袖袍之中丢出一柄法器,赏赐给了任天舒。
老道看见任天舒,那目光中闪过精芒,点点头:“不错,已经破入玉液了。”
此时任天舒手中捏着印,那身周有赤霞弥漫,又有黑光阵阵,在他脑后,一轮黑日虚影显化出来,这是夕云大圣传下的法。
话语说的在理,陈汰浊不敢反驳,只是低声开口:“是……遵师尊命。”
夕云、黄尘、游子。
任天舒看了他一眼:“刚刚你进仙墟后,从仙墟里飞出来的,给我捡到了,是个先天根本源气至宝。”
这尊老道人冷哼一声,此时目光冰冷,语气淡漠的开口:“居然在修持法术的时候还能走神,你看看你师兄,再看看你自己,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老道人只是看他一眼,那目光之中透露出浓浓的悲哀和嘲讽,却不说话,只是转过了身,而在他身前不远处,那恢弘的高墙上同样挂着那三幅画像。
通天的石柱竖立起来,一尊仙人被杀死,任天舒再次出现,这一次,陈汰浊是和任天舒一起行动的。
“谢师尊。”
“同时修持神经,你师兄已经三火圆满,然而你却至今不曾把三火全部引出,这一次你师兄下山去,你就待在山上,好好修行吧。”
红花再黯淡也终究是红花,绿叶再绿,也仅仅只是片叶子罢了。
陈汰浊面色变得狰狞,而这一瞬间,那老道士的身上腾起魔云,那眸子如刀一般盯向陈汰浊,面色狰狞且森寒。
一声严厉的呵斥声响起,陈汰浊恍如梦醒,这时候看见前方,此时是一尊道人正眯着眼睛,冰冷的看着自己。
陈汰浊低下了头,而这一次,场景再度变幻,他的目光也又化作迷茫的状态。
“好,天舒,你果然是天生修行魔功的苗子,《大日黑天上神经》二十一重你已经修至第三重圆满,即将踏入筑基之境。”
“师……师尊!”
嫁梦之法,勾过去之景入梦,拉两人之梦入一梦,施自身之言入其梦,这当中所谓一个嫁字是其精髓,是谓之移花接木。乃以我言操纵他人之梦。
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陈汰浊顿时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