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皓轩摇头:“哪里是什么三震开一脉,那是天骄人物,就在刚刚,你没见到青霄峰边有华盖耀世吗?那光辉你应当能看到几分。”
“四阴四阳,四象化两仪,两仪化太极。”
李辟尘收起气息,庐舍外涌动乌云尽数消散,地面一片狼藉,搞得李辟尘颇为尴尬。见李元心站在前方不远处,李辟尘朝他走去,打个稽首,笑道:“三日铸骨,机缘巧至,未能通知师兄,还望不计师弟鲁莽,万望恕罪。”
庐舍门户大开,李辟尘从中踏步而出,手中八卦盘转动,面对川瀑,一声道喝,那瀑布陡然分开,水汽凝成一头龙马,下方瀑池中出现神龟虚影,二者登天,化作河图洛书,剩余精魄归入八卦盘中,如此坎卦亮起黑色光华。
鲁皓轩难掩面上震惊之色,一日九骨,华盖光耀三十里,如此天资,却真的是古来少有。
“你这小子……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原本该去太华峰的……现在倒是不用了……”
李辟尘睁开眸子,头顶上华盖顿时大放光明,青色雷霆震荡,虚空中凝聚成八卦之姿,化出一宝,是为八卦盘。
李元心略有诧异,自己这师弟修行“乙木神雷”,凝聚雷道四圣虚像且不说,这河图洛书为何也能被他凝聚而出?这可是修行水道之辈才能掌握的道法。
鲁皓轩自回风法一脉,他为四海修为,即将圆满,此时行不多远,遇见一名道人凌空乘云而来,远远朝他打个稽首。
鲁皓轩话刚出口,便反应过来,顿时奇怪的看着邓南怀,后者挠了挠头,古怪道:“师兄你早上提着赶日戟出去,当时值守峰下的就是我啊。”
看着手中凝聚的八卦盘,李辟尘施法,那八卦盘漂浮而起,中央两仪化出雷霆,引动雷道四圣踏入其中,而后八卦盘中,震卦一方亮起白色光华,隐约有雷鸣之声响动。
人间浩荡,地球传说中,道祖出关时,紫气东来也不过只有三万里天地。
白袍无语凝噎,笑着退去,与李辟尘打个稽首,拜别之后径自驾云走了。
他这般说,又想起了事情,道:“若是火工殿有人……罢了,无事。”
李辟尘反问:“何来以德报怨一说?那岂不是傻子?我认为应当是‘以直抱怨’,‘以德报德’。凡人以德报怨,来日那人便会以怨报德,如此不是心性问题,而是那人是不是个懦弱孩子的问题。”
“不耽搁,如此我便放下心了。”
李元心眨了眨眼,鲁皓轩来此应当还有其他意思,本还想问,但鲁皓轩态度平缓,似乎不欲多生事端,于是心中计较,也就把此事罢了。
李元心点点头:“说的有理,那么若是你与人德,人与你恶,该当如何?”
李辟尘摇摇头,对李元心道:“以德服人方能让他心悦诚服,徐丘貉之事,自有了结。”
“他之前对那孩子多有推崇,怕是觉得他修不得我这兵刃,如此一般,让你等知晓,也好落落那小子在宗门中的面子,我只是想想,便觉得该是这个道理,每当他言到那李辟尘,便是目中有一丝嫉妒之色,不过还好,不曾做出出格之事。”
李辟尘招手,河图洛书飞入他手掌之中,随着一握而消失不见。随后八卦盘归位,遁入眉心之中。
“那是李辟尘铸仙骨所发出的光辉,一日九骨,华盖光耀三十里。”
李元心摇摇头,但他本身便是那种僵尸脸,不善欢喜颜色,此时却只能僵硬的笑笑,可却比哭得还难看。
“不是,是之前徐师弟口中言语,我偶然听来。”
“八卦始出,定——天地风雷,山泽水火!”
鲁皓轩一看,原来是自己一脉的黄袍,为外门弟子之一,也即将晋升为白袍,但是次序远在自己后头。
一名白袍出声:“凡间善者素以德报德,也有以德抱怨,你却抱以老拳,岂不是连凡人都不如?”
光柱通天,青霄峰上雷声隆隆,四圣昂首,在虚空中对李辟尘拜了三拜,天穹一阵震荡,那光辉凝聚成华盖模样,四圣低首,似在朝拜,又似甘愿为其驱使,此时那天贵冠盖已然成型,垂帘落幕,浩荡飘摇。
而这句话说完之后,鲁皓轩便自顾自的与邓南怀道别,赶回自己洞府,只留下一脸奇怪的邓南怀站立云头。
李辟尘不卑不亢,谦和有礼,鲁皓轩打个稽首,点点头:“有劳师弟,多谢了。”
边上诸多白袍黄袍凝神,李辟尘环顾一圈,对李元心道:“师兄这是考我心性来了?人与我为善,我与人以德行;人与我为恶,我报之以老拳。”
他得《太初八卦先天混元至解》,其中讲述八卦八相之道,又有六十四种变化,奥妙无穷。这八卦盘便是此时借助功德神力与洞天气运凝聚,为至宝虚影,等若以气成宝,威力虽不能与正品相较,但该会的法力神通却是半点也不少。
鲁皓轩摇头,见辟尘,心中暗叹,所谓闻不如听,听不如见。曾有大能言七窍之障为非障之障,即告诫诸多弟子,凡事不能道听途说,即使是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