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松声缓缓走了出去,关上祠堂的门。
庭霜等这一天等了很久,应当有很多话想和家人说。
霍松声安静坐在门外的台阶下,漠北天空辽阔,月亮便显得很近,也比别处亮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开了。
林霰来到霍松声身旁。
霍松声坐在那里,张开双手:“来,我抱抱。”
林霰俯下身,被霍松声抱了个满怀。
他眼睛还很红,哭得鼻子不通,很奇怪的是,哪怕林霰病成那样躺在床上,霍松声觉得他脆弱,但没有觉得他可怜,一个一直挣扎在死亡线上努力想活下去的人,只会让人觉得他很坚强。反而是现在,林霰梨花带雨地看过来,霍松声觉得他好可怜。
“小可怜。”霍松声摸摸林霰的眼睛,“和戚伯伯说什么了?”
林霰退开一点,坐下来:“说说这些年,也说说以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