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功夫,霍松声吵个不停,一直在喊“庭霜”。
后来林霰就没再走了,霍松声滚烫的手一直握着他,摸到人了才安心。
霍松声身上大多是皮外伤,肩伤要严重些,他之前被箭矢射中,一直没养好,伤口反复撕裂,昨天又被乎和日珥拿毛笔扎了,牵着筋骨。
符尧仔细给他包扎上药,要林霰转告霍松声,三个月内不能有大动作了,否则要留下病根。
林霰点点头,再晚些时候,符尧将熬好的药汤送进来。
一人一碗,他先看着林霰喝完,剩下一碗林霰负责给霍松声灌下去。
天色已深,暂时停战的溯望原万籁寂静。
林霰放开霍松声的手,端起药碗吹了吹,再转回去发现霍松声醒了,正睁着一双烧红的眼睛看着他。
溯望原资源稀缺,蜡烛就点了一根。
林霰说:“醒了?”
霍松声还在耍无赖:“没有。”
林霰轻声叹息,用勺子舀了一口药:“还说我瞒你,你中箭的事也没有告诉我。”
霍松声理不直气也壮:“忘了。”
林霰把药喂到嘴边:“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忘了?”
“你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比我精贵。”霍松声翻了个身躺平,抹了把额上的汗,“好热,待会再喝吧。”
林霰把药放下,起身去拧了条帕子过来,替霍松声擦掉脸上的汗。
霍松声闭上眼睛,拍了拍床:“上来。”
林霰说:“不上。”
霍松声又睁眼:“你上来。”
那眼睛透着高烧的疲惫,湿漉漉的,林霰抗拒不了,脱了鞋子外衣躺上去。
霍松声朝他靠过来,从背后环住林霰的腰:“别用胳膊肘顶我,我浑身都疼。”
林霰没打算动:“你别撒娇,我心软。”
霍松声生了病也不老实,细细亲吻着林霰的头发:“你心哪软了,这么硬,谁你都忍心丢下。”
林霰微微一顿:“我没有。”
霍松声收紧手臂,肩膀上的伤在动作下撕裂般疼痛。
林霰皱起眉:“你别乱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