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在天边闪烁,林霰余光里是溯望原广袤的草场。
他有十年没再踏足这片土地,这一眼,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。
林霰平复着呼吸,他身上还系着玄色披风,风一吹便飘扬起来。
春信看着他,觉得那披风飞扬的样子,像极了靖北军往日的战旗。
林霰一抬手,解掉披风,将它扔在符尘怀里,接着朝春信伸出手:“给我一副战甲。”
春信大惊:“什么?”
话音刚落,他猛地顿住,春信才发现林霰的食指上戴着一枚玄铁戒指,狼头形状,和霍松声手上的一模一样。
那是可以调动镇北军十万兵马的虎符,霍松声从不离手,就在十天之前,他明明还在霍松声手上见到过,怎么会出现在林霰身上?
难道说……这个世间有两枚一模一样的虎符?
这不可能,虎符至关重要,多一枚就是多一道风险,就是霍松声手上那个,也是照着昔日靖北老王爷的虎符原样打造的。
等等——
春信突然抓住林霰的手,近距离看清那枚虎符:“这虎符是……将军那枚?那将军手上的……”
一个荒诞的念头从春信脑海中划过,他根本来不及思考,林霰已经甩开他,顶着狼烟走到泱泱大军面前。他身姿挺拔,肩背笔直,明明那么瘦,往那一站却犹如定海神针,叫人信服又安定。
林霰在无数道疑惑的目光中举起自己的右手,将虎符展露人前,他沉声说:“见虎符如见主帅,今日镇北军上下听我号令,如有不从,军法处置。”
说完,再次向人群伸出手:“给我一副战甲,立刻。”
旁边的小兵下意识解开自己的甲胄,递交上去。
林霰接过,甲胄不轻,穿上去的时候林霰窒闷地咳了几声,春信慢半拍的回神,脱掉自己的战甲:“你穿这个。”
林霰挑起眼睛:“不用,这个就行。”
春信看着他,缓慢将战甲穿了回去。
林霰并没有问春信具体的作战计划是什么,他基本上不会干涉春信发布的每一条指令。事实上,就在刚才,他瞬间就想通了霍松声这么做的原因。
他留给霍松声的是一个保命的锦囊,林霰对回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