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接着擦手,林霰手上还有在都津时落下的伤口,霍城把他的手心翻过来仔细看了看,又捋直他的手指,观察他指甲的形状。
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,才能抹掉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痕迹,将他变得面目全非的?霍城想不到,但确信,庭霜一定吃了很多苦。
吴伯压低声音:“侯爷,要不要请大夫?”
林霰的身体状况不好,吴伯怕他是又病了。
霍城摇摇头:“没事,就是睡着了。”
吴伯放下心,等霍城擦完,把布巾接过来,准备带出去搓洗。
霍城看着床上的林霰,突然问吴伯:“你看他像谁?”
“啊?”吴伯不明所以,走近一步。
他不是不知道林霰长什么样子,也不是不明白霍城指的是什么。霍家和戚家太熟了,不止一个人看着戚庭霜长大,可这话吴伯不敢说,说出来要伤许多人的心,于是笑了笑:“老奴老眼昏花,看不太出来。”
霍城指着他无奈地笑:“你啊。”
笑完,霍城深深舒了一口气,把林霰的手放回被子里,仔细掖住被角。
他看上去已经平静,可讲话时胸腔仍在微微震痛:“庭霜回来了。”
一句话犹如惊雷。
吴伯惊到站不住脚,扶了下床边的雕花木柜:“侯爷,您别说笑……”
霍城低下头,手指轻触眉心,一种释然从动作间流露出来:“你看松声还对谁这么上过心吗,原来他早就知道。”
另一种被欺瞒的不悦很快涌上:“这两个臭小子,胆大包天!这么大的事连父母也不告诉,我看他们是想造反!”
这句没压住声音,睡着的林霰皱起眉,不安地动了一下。
霍城顿时噤声,满肚不快只得压回去。
他给吴伯使了个眼色,俩人带上东西离开房间,到了外面,霍城吩咐道:“去林府找下小符尘,把庭霜的东西收拾一下,今天就搬回来住。”
吴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听从指令,立即就要去办。
霍城话还没说完:“他那是不是有个医术高超的大夫?现在人是在林府,还是跟着去了西山?你打听一下,若是在林府,一起请过来,毕竟庭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