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指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,玩味地说:“美人香。”
吴东天气不错,太阳很大。
河长明把用不上的新鲜花瓣铺在筛子里,打算放在太阳下晒成花干,之后可以做成香囊。
此时一只灰毛红嘴的鸽子飞入院内,正停在河长明肩膀上。
信鸽脚上绑了细竹简,河长明停下手上的事,将信打开。
谢逸走到哪儿靠在哪儿,没正样地倚在门边,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,眯着眼睛吹了声口哨:“是楼主吗?”
河长明没说是不是,看完信,他只是搓了搓手指,那张纸便自己烧了起来。
谢逸觉得新奇:“你怎么办到的?”
河长明回头看谢逸,阳光下他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,头发也不是纯黑,细看之下,其实瞳孔更接近于琥珀色。
他张了张嘴,谢逸仿佛知道他要讲什么,俩人竟异口同声说:“与你无关。”
谢逸为自己鼓掌:“能换句词儿吗。”
他走过来,抓起河长明的手看了看,发现他小指的指甲缝里藏着磷粉:“你就靠这个装神弄鬼的啊。”
河长明冷脸都快绷不住,想挣开他:“放开。”
谢逸不放:“那你告诉我,楼主跟你说什么了。”
河长明保持沉默,将头转去一边。
谢逸绕去正面:“你虽然没被赵珩限制自由,但出了这个小院便有人跟着,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?”
河长明微微一顿,似乎有些挣扎。
谢逸放开手,装模作样理了理衣服:“本人刚巧很闲,若是美人相求还是很乐意帮一帮的。”
河美人就差翻白眼,话不说就走。
“哎哎哎!”谢逸拦住他,“行吧,说什么事儿,我做义工行不行?”
·
当天晚上,谢逸带着林霰的信去了趟昆州。
昆州地处吴东边界,毗邻遂州,前去追击赵珩的西南军如今就驻扎在此地。
西南军主帅名叫英飞,曾是南林军副都统,手下一名得力指挥使便是柏遂。
柏遂前些日子刚在西海立了功,才升的副将。
英飞不认得林霰,但柏遂和林霰在西海有些交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