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走了,你会想我不?”
林霰开始没有说话,过了一会儿,伸手盖住霍松声的眼睛。
霍松声的视野黑了,却没动,乖乖坐在那里:“干嘛啊?”
林霰靠过来,把下巴搭在霍松声肩膀上,抱了他一下。
人总是贪心的,没有相认的时候,林霰希望霍松声一辈子不要知道他是谁,他宁愿被霍松声误会到死也不想被他认出来。后来霍松声认出他了,他又不想给霍松声希望,可这个人那么磨人,总是黏在他身上,一点点卸下他伪装的冷漠,于是林霰又想在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尽量多和他在一起。
林霰和霍松声说过,他讨厌被感情束缚,认为感情是负累。
到今天他依然这么想,只是有些感情他心甘情愿沉溺其中,也甘愿被束缚,霍松声就是那根绑住他的绳索。
霍松声笑了笑,有点小得意:“舍不得我?”
林霰没说话。
霍松声亲亲他的下颌骨:“哎哟,不像你啊,怎么黏起人来了。”
林霰的手很轻地按着霍松声的后脑勺,揉了揉:“自己出去要小心点,遇事别冲动,别受伤,别让我担心。”
霍松声捏捏林霰的腰:“我们俩到底谁比较容易让人担心啊。”
“嗯。”林霰放开他,“你比我稳重。”
俩人刚分开点,霍松声立马又把距离拉回去。
他抱着林霰一条胳膊,歪头靠他身上:“你才是要小心,保护好自己,也保护好我的手。”
说着,霍松声在林霰手背上亲了亲。
霍松声说:“安邈的婚期在四月,最晚半年内大历和回讫就要开战,我可能几年都回不来了。”
这个时间长度让林霰的眼尾不受控制地跳起来。
“赵珩还在吴东,若他得到吴东王的支持,极有可能在那边自立为王,这根毒刺要尽快拔除,时间越久越不利于民生。”霍松声说,“我多半顾不上这边,可你也别太担心,我爹和公孙武还能战,不会让你们处于险境。”
大历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,这个王朝岌岌可危。
“所以我保守估计,内战一年内可以摆平,若是那时我还没回来,你又恰好赋闲……”霍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