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钱,今年还想赖着不给啊?我瞧侯府也没揭不开锅。”
“哈哈。”霍松声接话,“我爹就是抠门精,在家被我娘管着钱袋,你以为他有钱呢,其实穷的要命。”
霍城翻他一眼:“我那是信任你娘、宠爱你娘好不?”
“是是是,你信任你宠爱,你还挺肉麻。”霍松声抖抖手,感觉直往下掉鸡皮疙瘩。
霍城手往怀里一摸,扔出来好几个大红色的钱袋子,重重一坨砸桌上,分量还挺重。
“来之前你娘就给我准备好了,一个都不少。”霍城说着,挨个把压岁钱分了,时蕴那袋明显最多,钱袋子都快系不上了。
只是林霰没想到自己也有,他意外地捧着霍城丢过来的压岁钱,觉得心里鼓鼓胀胀的,有些酸,还有些疼。
霍城清清嗓子,多余的解释:“这只是压岁钱,可别想多了。”
长陵习俗,新媳妇头一回上门都要包红包,霍城快把自己别扭死了,生怕林霰对号入座。
然而我们一贯头脑清醒的林大人没理解到他的意思,茫然的“啊”了一声。
霍松声“噗噗”地笑,后来忍不住了,颠倒黑白说:“我爹娘给你的过门红包,收了你就是我家人了。”
林霰“啊”的更大声了。
霍城差点在桌上跟霍松声打起来,霍松声唯恐天下不乱,瞎闹,被霍城追着满屋子乱跑。
时蕴看热闹不嫌事大,一会说舅舅跑快点儿,一会给姑爷鼓掌。
赵韵书被这翻吵闹的情景搅得眼眶发红,对林霰说:“许多年没过过像样的春节了。”
林霰与她隔着一个空位,心想,谁家春节吵成这个样子,可真的如赵韵书所言,他们许多年没这样吵闹着聚在一起过了。
林霰抬起眼,身边似乎多了很多人。
霍伯伯和松声还是像以前一样,说不到几句就要吵,赵玥烦不胜烦的制止他们。大哥和阿姐在吵闹声中低头说着小话,互相勾着手指以为没人发现。
爹和娘悄悄对视一眼,被他们的小动作逗笑,紧接着就被躲到他们中间的霍松声打断。娘护着松声,劝霍城大过年的,别跟孩子计较。爹搂着肩把霍城按在椅子上,倒了酒,一碰杯,没一会儿就忘了刚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