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去不得啊,能给我冻出毛病。”
林霰懒得听他啰嗦,直接下了死命令:“长明若有意外,我唯你是问。”
谢逸不情不愿地走了,说林霰就会支使他。
林霰了无睡意,回房换了身衣服,随后独自一人出了门。
冬天日出晚,林霰打着灯笼去了城北的宝华寺。
被邀请来赴请神节的僧人全部安排在了宝华寺,僧侣到这儿的一概事项,衣食住行等都是林霰一手操办,他不时会来看一看,所以今天出现在这里也不稀奇。
守门僧人给他开了门,天未大亮,但僧侣要上早课,寺中来来往往的人不少。
林霰穿过一片竹林,晨间朝露沾湿他白色毛领,让他看起来十分冷峭。
了渡就住在竹园后面,他毕竟是皇子,虽然出了家,但身份在那,林霰在请示过赵渊之后,单独给他留了一间厢房,没有和其他人住在一起。
竹林幽静,很符合了渡的喜好。
林霰到达厢房时,了渡正坐在竹下念诵经文。
林霰没有立刻出声打扰,而是安静站在一边,佛语凝神静心,他听完全程,心慌的感觉也减轻几分。
了渡睁开眼:“先生来了。”
林霰缓缓回神,走上去:“早该来见殿下的。”
了渡喜欢喝茶,林霰从家里出来时带了一盒冬日新茶。
冬日茶涩味苦,一般人接受不了这个味道。
了渡将茶泡上了,端上来,细品之下觉出甘甜。
苦后回甘似乎是亘古不变的常理,了渡摩挲着杯子外壁上深深浅浅的花纹,说道:“喝茶就是图最后那一口回甘,好像之前多少的苦都不值一提。”
林霰没碰茶,他已经睡不好了,再喝恐怕更无法入睡。
“王爷一路从南林过来,想必感受到了世间苦楚。”
“嗯。”了渡将杯子放下,“三年避世,不曾想而今大历已是毒疮遍地。”
许多事即便早有预设,不亲身经历仍然难以感同身受。
林霰说:“我答应过王爷,要让您名正言顺的回宫。”
了渡微微抬眼,等待林霰将话说完。
“今日节前家宴,王爷,您不可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