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林霰,抬手抹掉他脸上的汗,发现林霰并没有咬自己,而是微微张着唇齿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林霰疼的神智都恍惚了,还分神想了想,今天这一遭恐怕要将霍松声连日来,为了让他出汗所做的努力作废了。
这么想着,林霰似乎能好过一点,连那么难熬的时间都仿佛走的快一些。
林霰体力不支,在扎针的后半段就没再睁开过眼睛,连疼痛都没有惊扰到他。
霍松声被银针顶端尖利的光刺痛,他抱着林霰,看着他的脸,手指轻轻划过他平缓的眉骨。
其实戚庭霜以前的长相很硬朗,不像现在这么秀气,他沿袭了北方人气质里的挺拔豪情,透过眼睛就好像能看见辽阔无际的草原。
耳边又响起林霰崩溃的哀求,一遍遍否认自己的过去,否认戚庭霜的存在。
可他今天逼了林霰一把,他将林霰撕开了,逼着林霰看清自己是谁。
霍松声划过林霰的鼻尖,手指落在他苍白无色的嘴唇上。
“庭霜……”
霍松声每一个咬字都很轻,像是怕林霰听见,怕他会为此增添一份难忍的疼痛。
符尧施针从来都很稳,快准狠地扎进去才能最大程度的减轻林霰的痛苦。
可这一次,他的手却抖了一下。
符尧抬起头,看向霍松声。
霍松声不知在想什么,停了很久都没有再说下一句,只是很温柔的触碰林霰的嘴唇,似乎是想将它揉出一点血色。
符尧扎完针,将林霰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。
霍松声捞起他的胳膊看了看,细密的针孔仿佛扎在他的心上。
“庭霜他……”霍松声捉着林霰的手,揣在怀里,“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”
许多事一旦问出口便没有回头路。
霍松声心里想,我们本就是一体的,那么多年前就是了,再痛一点又有什么关系。
符尧收拾着东西,沉默着,半晌深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他问霍松声,知道什么是冰肌鞘吗。
霍松声说知道。
传言那是南疆虫谷研制的一种神药,祛疤,生肌,可以生死人骨,但是它性寒,有剧毒,只消一点就能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