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来看,或许还会引发骚乱。”
大历的流民太多了,农庄才有多少?即便开放所有农庄,离散全国的流民也不可能完全被吸纳。这个方法确实能解决小部分流民的生存问题,但剩下还有那么多的流民,他们仍旧流离失所,生活无法得到保障。同时,为了争抢进入农庄的名额,骚乱频发,这是一项全国推行的举措,一乱就是全国都在乱。
霍松声怔忪一瞬。
林霰说:“赵珩借此举在皇帝面前得了宠,皇帝将请神节交给他,看似得了重用,实则却是个烂摊子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国库空虚,大历没钱了。”林霰把话讲明白,“请神节举国大办,赵珩在皇帝面前立了军令状,不仅要办还要办好,那一项项开支,数不尽的流水,钱从哪里来?徭役赋税,加征田役,他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,如今这些流民就是回报。”
霍松声懂了:“恶性循环。”
“这冻死人的冬天、无家可归的农民,和在皇宫里坐享荣华,不断吸血的权贵。”林霰幽幽然,“如果是你,反不反?”
而林霰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是推波助澜。
霍松声看向林霰。
林霰挑起眼帘:“觉得我恶毒吗?”
“没有。”霍松声摸索着抓住林霰的手,搓搓他的手背,“剔骨拔毒,清创怎么会不疼。”
林霰提起的那口气深深地吐了出来。
一天后,林霰和霍松声抵达长陵。
马车停在侯府外,霍松声对林霰说:“回去换个衣服,一会儿宫里见。”
这里分别,下次再见便要避嫌。
霍松声凑到林霰身边偷了个香,叮嘱他说:“照顾好自己,别让我担心。”
林霰点头应了。
霍松声回了家,吴伯好些日子没见到他,又是从战场回来的,赶紧看看他伤了没,瘦了没,见人活蹦乱跳才放心。
“吴伯,春信回来了吗?”
春信跟霍松声一起去的西海,打完仗便一直在海防卫处理战后事宜,霍松声回南林没带他,算算日子,也该跟着大部队一起回来了。
“回了。”吴伯说,“比你早一日,要叫他吗?”
霍松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