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药浴都准备妥当。
门一开,柳大夫汗流满面,林霰完全失去力气,气息奄奄的侧躺在床上。
他半敛着的眼睛空茫一片,连领口都无力拢起,敞着嶙峋的胸骨,和顶上两片凸起的锁骨。
这个样子的林霰霍松声见过一回,那次在符山,林霰从药炉出来时便是这样。
霍松声坐在床边,替林霰拉上衣服。林霰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,眼前是灰蒙蒙一片阴影。
“他看起来很难受。”霍松声眉头紧皱。
柳大夫说:“不要紧,让他休息一会,趁身上的汗没干,带他去泡个药浴。”
霍松声谨遵医嘱,请符尘送柳大夫出门。
林霰的头发都湿了,虚白的面容更显脆弱。霍松声趴在床头,几乎是贴着林霰汗湿的脸,一直用手抚他的眉骨。
林霰缓了好一会儿眼睛才聚起焦,他唇齿间都是血腥味,难得嘴唇有了色彩,都是刚才剧痛之下自己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