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负责,掌粮草调度,以次充好,再用好粮贱卖换钱牟取私利的情况屡见不鲜。
对权势和金钱的贪欲造就了这座腐败王朝,以至于践踏人命,由人欺辱,卖女求和。
凡此种种,若无皇帝默许,焉能成事?
赵珩和秦芳若不过是赵渊的挡箭牌与马前卒,他有意让赵冉独大,引赵珩忌惮,故意将兵部交给他们二人,是给赵珩做手脚的机会。东厂调粮必经圣上允许,这么多年未曾泄露一字是赵渊下了见血封喉的“封口令”。
这场由宸王与东厂主导,皇帝坐镇的阴谋断送了戚家,也断送了整个漠北。
老皇帝不在乎死了多少人,也不在乎被外族吞噬多少土地,他要戚时靖死,戚时靖就活不到第二年开春。
林霰打了个寒颤,又低低地咳嗽起来。
霍松声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,微微弯下腰,俯身抱住了他。
林霰全身都绷紧了,瘦到突兀的胳膊肘抵住霍松声的小腹,嘶哑道:“别靠近我。”
霍松声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,林霰可以平静的和他谈事,态度算得上温和,却总在他靠近时用尖锐的刺逼走他。
“你怕自己死了,没人送赵冉回宫,所以才跳过东厂,先解决赵珩,对吗?赵珩一旦失势,老皇帝后继无人,为保赵氏大权不落于他人之手,只能传位赵冉。等到赵冉上位,整肃内廷,清理东厂势在必行,时间早晚而已。”霍松声将林霰看得明明白白,“你安排了所有人,包括你自己,那我呢?你想过我吗?”
霍松声手上力道逐渐收紧,林霰无法面对霍松声的质问,在他温热的怀抱里急急喘了一口气。
“霍松声……”林霰快要无法呼吸,“放手。”
霍松声发现这么多年了,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听这个人喊他的名字。
无论是开心的、生气的,还是像现在这样难过的快要死掉的。
霍松声贴住林霰冰凉的脖颈,让他鲜活的脉搏一下一下顶着他的心脏,他为这种律动感到十足的安全,却被林霰身体的温度轻易点燃恐慌。
霍松声闭了闭眼,泄愤般偏头咬在林霰脖子上。
林霰仿佛被人拿捏住命门,猛地皱紧了眉。
霍松声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