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了,打算去狱司看一下周海生。
周海生土生土长的岷州人,是海防卫看着长大的孩子,他家里的情况也都查清楚了,并无特别之处。如此说来,他究竟为何做了东厂的眼线,除了他自己便没人再知道了。
林霰本来想去审一下周海生,可还没出门,便接到狱司消息,说周海生在狱中咬舌自尽了。这么一来,这案子便成了悬案。
又过三天,林霰将呈报皇上的案稿扫了尾,装了封。
这也意味着,林霰要离开岷州了。
林霰放下笔,虚掩着唇咳了一阵。
符尘恰巧端药进来,顺便摸了摸林霰的脸:“先生,你怎么还在烧。”
符尘的忧虑不是假的,哪怕大夫说没事,可林霰这么一直烧下去也不是个事,他的身体经受不住。
“我应该带符尧一起来的。”符尘懊悔地说。
“没关系,我们可以回去了。”林霰不太在意,问起了别的,“霍将军回岷州了吗?”
“说是今天回呢。”符尘吹了吹热汤药,喂到林霰嘴边,“他要跟我们一起走吗?”
“不,他不和我们一起。”林霰说。
符尘问:“那要等等他吗?”
林霰没有给出回答。
皇上寿诞的庆祀持续了整整七日,林霰赶在最后一天启了程。
他没有等到霍松声,也没有选择和西南军一起,而是与杨钦同路走过一段,在海州告别后,和符尘独自上路。
林霰身体原因,这一路行的很慢,但没再遇见过刺客。符尘驾着马车,林霰在车内醒醒睡睡,却不是朝着长陵的方向。
青烟山,碧波水,好景江南入了冬,褪去了清丽颜色。
南林府地界,风似乎都比别处柔和。
林霰睡的浑身软绵绵的,撩开一片窗纱,探出手去弄了弄风。
冷还是冷的,林霰的指尖很快变红,他缩回来,问外面的符尘:“是不是快到梅州了?”
符尘呵了呵热气,钻进车里:“快了,前面就是。”
林霰点点头,目光流连在崇山之间,不禁勾起一些回忆:“我的父亲生于漠北,我自幼养在长陵,小时候却总将南林视作故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