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是那天去过图岛的海防卫全要细查,尤其是接触过文书的。
杨钦和陈泰平知道事情严重,片刻不敢怠慢,立即着手去办。
这时府中下人前来通传,说门外来了个十几岁的小孩,自称来自长陵,要找林霰。
霍松声脸色还没缓和,沉声问道:“他可留姓名了?”
“额……说是姓符。”
来的人正是符尘。
林霰此次出门没有带人,临行前符尘抱着大腿求了好几个晚上,林霰都没有同意,后来还告诉符尘,此去西海有霍将军在,不会出事。
符尘想着既然霍松声在,先生应该吃不了别人的亏,这才安心让他走。
谁知符尘刚入陈府就被下人领去林霰房里,一进门便被浓郁药味冲昏了头,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后,更是吓得面无血色。
霍松声在前面交待完事情,第一时间回到小院。见符尘趴在林霰床头,正在看他的手,开口说:“他手上打了钢针,你小心别碰到了。”
符尘霎时转过脸来,双目赤红,显然是又气又急:“先生怎么会受伤!”
霍松声承接着符尘的怒气: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符尘冲到面前:“对不起有个屁用!我满心欢喜从长陵赶来给先生庆贺生辰,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,现在他躺在这昏迷不醒,你要我……”
符尘呜呜喳喳吵的霍松声头痛,他茫然看着符尘,听见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被狠狠拨动一下。
“你说什么?”
符尘指责的话层出不穷,炮仗似的朝霍松声一顿嚷嚷。门口还有陈府下人守着,大气不敢出,谁都知道霍松声今天被触了眉头,此时谁若再招惹他,那不是找死吗?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霍松声马上要提剑砍了符尘的时候,林霰大概是被声音吵到,轻蹙起眉,模模糊糊地咛了一声。
那声儿不大,符尘和霍松声却同时听见了。
符尘立刻扑回床边,小心翼翼喊着:“先生。”
林霰缓缓睁开眼睛,眉头皱得更深了,大约是感知到了手痛。
霍松声来到他身边,矮身蹲着,安抚般用手轻抚着林霰的眉骨:“大夫往你手上打了钢针,现在还不能动,是不是很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