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学的手艺。”霍松声不经意地打探,“跟侯府厨子做的挺像。”
林霰没有正面回答:“将军喜欢就好,慢点吃。”
霍松声点点头:“帮我倒点水。”
水在另一边桌上,林霰起身去给他倒,回来见霍松声脱下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,便一一收了起来,搭在屏风架子上。
下人送热水过来,提前准备起沐浴要用的东西,还问霍松声:“大人需要奴婢留下伺候吗?”
霍松声摆了摆手:“不用,下去吧。”
下人将门合上,林霰给霍松声递了杯解腻的麦茶。
霍松声吃的差不多了,放下碗,摸摸肚子:“饱了。”
屋内点着熏香,安神用的,林霰睡眠不好,夜夜惊梦,不焚香无法入睡。香有些浓,正对着霍松声飘,熏得他打了个喷嚏:“阿秋~”
“我去。”霍松声揉着鼻子,“什么香啊,这么呛。”
“抱歉,是我疏忽。”林霰过来要把香熄了,刚将香炉的盖子揭起来,被霍松声提住了胳膊肘。
“干嘛?”
“不是呛吗,不点了。”
“没事,点着吧。”霍松声嗅了嗅,“闻久了也挺好闻的。”
林霰想了想,还是将香熄了。
他催促霍松声去洗澡,趁时间还早,洗完可以去床上睡一觉。
霍松声应允去了。
屏风后放着沐浴用的木桶,房里本就暖和,热气散不掉,将那一块弄得云里雾里。
霍松声脱光衣服泡进水里,和他隔了一个屏风的外室,林霰默默收拾着碗筷。
霍松声往身上浇水,有一搭没一搭和林霰说话。
他们本不算亲近,可此刻竟也不算违和。
“今天我带人占了海寇的船,伪装成海寇出海的样子,混入西海的战船里,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林霰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柏遂趁势攻入,我们两面夹击,将海寇围困在西海海岸。”霍松声隔着屏风看林霰模糊的身影,那人身形修长挺拔,腰背笔直如松,“他们起初还负隅顽抗,后来发现打不过便弃船求饶。”
“我军损失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