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像公主一样,用怨愤回报这个世间,是这样吗?”
赵安邈仰起头,瞪视着林霰,她眼睛里是熊熊怒火,这把火由屈辱点就,在心原尘上不息燃烧了十年之久。正是这把火,将赵安邈一步步推入深渊,让她痛,也让她强,让她丧失理智,也让她泯灭人性。
赵安邈笃定道:“没有人能经受得住那样的屈辱,也没有人,能在受过那样的屈辱过后,不憎恶这个世间。”
林霰微微歪起头,万千情绪皆在这一句话里。
他说:“公主又错了。”
赵安邈被林霰的目光锁住,竟觉难以呼吸。
似乎有来自北方的风吹过鬓边,林霰静静感受着十年如一日的寒凉,在一声声压抑至极的呜咽中,冷静质问道:“公主是如何从那场劫难中活下来,如何才有的今天,都忘了吗?”
一股无形的压力扼住了赵安邈的脖颈,那一瞬间,她的眼前闪过许多不堪入目的画面。她嗅到了血气,指尖触及到冰冷的雪,她听到了自己孱弱的呼救声,也看到了那个不顾一切挡在她面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