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刻处死大公主。
官兵们起初暴力镇压,到了傍晚,来宫门前闹事的百姓越来越多,场面一度失控。
霍松声在府中静养一天,黄昏时分才换好衣服入宫赴宴,此时他才真正意识到河长明的厉害与可怕之处。
那些神秘莫测的星象之说被长陵城中每一位无知百姓奉为圭臬,它动摇了大历国民的思想根基,长此以往,这个国家将不再需要军队与法度,光靠河长明一张嘴便能指鹿为马,颠倒黑白。
霍松声由心底升起一股恶寒。
这时一顶玄青色骄撵行到身边,包裹着轿子的绸布上有星月与长河。
司南鉴掌河长明轻拂起银白窗纱,朝外看了一眼。
百姓认出他来,跪地祈拜,嘴里喊着“活神仙”。
河长明语调清冷:“星盘所示仅为考鉴,大历有真龙庇佑,吉凶祸福自有陛下定夺,诸位散了吧。”
霍松声在车里看着,眼见乌泱泱一大帮人在河长明一句话后便散开各自离去了。
他都看乐了,心说赵渊讲话都未必有他这么管用。
河长明放下窗纱准备入宫,霍松声出声喊住他。
“河鉴长。”霍松声步下马车,敲了敲河长明的窗,“再往前便不能乘轿了,能不能行个方便,带我一截儿?我身体不大舒服。”
过了午门,宫中大小官员一律不得骑马坐轿,整个长陵皇城除了皇帝只有两个例外,一个是大公主赵安邈,另一个就是河长明。
河长明与霍松声并不相识,今日在司南鉴是第一次碰面,但没有说上话。
霍松声上了马车,对河长明没像林霰那般无礼,哪怕是审视的目光也柔和几分,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咄咄逼人。
河长明跟林霰是一挂的,气质都清清淡淡,他比林霰看起来还要再冷一点。
霍松声笑着道谢,说:“我才回长陵,还没有机会见过河鉴长。”
河长明长发半束,一片藏色披肩将脖颈捂得严严实实。
车内生着炉火保暖,霍松声觉得热,便问道:“河鉴长不热吗,裹成这样。”
河长明话并不多:“体寒,畏冷。”
霍松声低头轻笑,这年头怕冷的人还挺多:“我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