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想不出,你来长陵一趟,究竟做了多少筹划,连皇帝都认得你。”
林霰好像不愿与霍松声说太多,岔开话题道:“方才在塔下并未看见车马,还以为将军已经走了。春信没有等将军吗?”
霍松声说:“我让他先回去了。”
林霰犹豫一下,提议说:“待会随我的车走吧。”
下到中途,最后一丝光也没了。
霍松声低头看路,后背疼的愈发厉害。
“我才不同你一起。”霍松声心里烦躁起来,不知是因为疼痛或是别的什么,“你是河长明认证的吉祥物,回头若是和我一起出了什么事,我可担待不起。”
林霰微抿着唇,然后道:“不会。”
“不会?”霍松声细数起来,“我这一路从遂州开始,遇到不少人,李暮锦是你的人,谢逸是你的人,河长明多半也是你的人,该不会聆语楼也是你的吧?”
“不是。”
林霰答得很快,正要说下一句,霍松声抢先开口,学着他的语气:“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,将军多虑了。”
霍松声翻了个白眼:“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,还都是假话。”
俩人已经到达底层,一辆马车侯在那里,符尘已经歪在车上睡着了。
霍松声说:“林霰,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会骗的人。”
林霰避开霍松声的目光,将符尘叫了起来。
符尘揉揉眼睛,听林霰说要送霍松声回侯府后,不乐意地撅起了嘴。
霍松声倒是不客气,有人送他回去自然好。
林霰的马车大而宽敞,为了这个病秧子,车里厚毯铺着,暖炉点着,热烘烘的让人进去就想睡觉。
霍松声趴在毯子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闭着眼说:“你这人,浑身上下一堆毛病,还喜欢装聋作哑。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猜不到吗?我是在战场待得久没错,不代表我没脑子。”
林霰将身上的毛绒披肩解开,抱起小几上的暖炉。
“我从未这样想过将军。”
霍松声不屑的“切”了一声:“从第一次见你,我就知道,无论是大公主还是宸王,这二人都不过是你走入朝局的棋子。但今日我才明白,你的目标一直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