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,一柄短剑便抵在喉头。
霍松声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明亮如星,他欺身上前,压制住谢逸。
车夫听见异动,问道:“谢先生,怎么了?”
谢逸丝毫没有畏惧:“无事,你行你的。”
马车缓缓前行,谢逸偏过头,垂落的眸光洒在泛着冷意的匕首上,说道:“我刚救了你的命,你不谢我,反而用匕首指着我?”
霍松声揪住窗纱,看了眼周围环境:“谢先生不是要处置我么?此时不先发制人,难道要等先生先对我下手?”
“我若真要你的性命,方才在清欢阁便已经动手了。”
霍松声扯动嘴角:“怎么,先生不动手,不怕我将你们那些勾当公诸于众?”
“擒贼先擒王,你今日杀了我,对你没有任何益处。”谢逸凌厉的眉眼被匕首折出几道寒光,“我死了,顺便拉几个商人下水,宫中该怎样还是怎样,大公主与内阁的势力不会有丝毫撼动。”
霍松声瞬间变脸,沉声问道: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
“自然是将军想知道,又无法知道的东西。”
霍松声正要逼问,忽然动作微滞。
谢逸轻轻一笑:“将军,头晕吗?”
霍松声猛地甩了下头:“你……”
“可不是我。”谢逸略显无辜地推开霍松声,“在你进入清欢阁之前,方玉华就给你下了‘春日宴’,这是规矩。将军体质过人,药性竟然隔了这么久才发作。”
霍松声手上一软,匕首掉落在地。
他软倒在谢逸身边。
“将军没听过春日宴吧?”谢逸缓缓地说,“相信将军进来时都看到了,那些失去神智,被疯狂和肉欲击溃的男男女女,都是拜春日宴所赐。”
霍松声脑海中短暂的闪回一些片段,很快被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潮掩埋。
烈马奔驰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野中格外明显。
谢逸撩开窗纱一角,喟叹一声:“哎,接你的人来了。”
马车被人截停。
谢逸悠然下车,毫无先前威慑之势。
见到来人,他先是笑了一笑,然后才说:“楼主,你那好犯病的身子,披风都不穿就赶来这里,当真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