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打断了。
霍松声抬起手,摸了摸林霰的脸。
符尘看看林霰,看看霍松声,张着嘴,一副不知该不该制止的样子。
“啧。”霍松声稀罕道,“别人发热浑身滚烫,你全身冰凉,先生算是天赋异禀吗。”
林霰偏头轻轻咳嗽,然后把话说完了:“谢将军救命之恩。”
林霰睡了一天一夜,脸色仍然雪一般白,他看起来没什么生气,仿佛里子就已经腐败了。
霍松声就靠在床尾,吊儿郎当地看着林霰,笑着问他:“救你几次了?你怎么报答我?”
这话倒是把林霰给问住了,他似乎很认真在想霍松声救了他几次,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可以用来报答他。
林霰问道:“将军想要什么?”
霍松声好笑地说:“怎么,我想要什么先生都能给么?”
林霰沉吟片刻,说道:“力所能及之内定当竭尽所能。”
霍松声低垂的视线里是林霰苍白的脸,那张脸斯文俊秀,看起来清白无害,偏生一双眉眼浓的如墨,不知藏了多少城府算计。
霍松声很少看错人,透过眼睛能看清很多东西。他知道林霰有许多秘密,也有不可告人的图谋,他会在此时出现在遂州不是巧合,或许背地里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安排。
可偶尔,那双雾霭深深的眼睛里晃过的三两分真诚又不像假的。
霍松声心说林霰果然能耐,说着不知真假的话,装作真情实意的样子,确实让人有片刻松懈。
“算了。”霍松声摆了摆手,“我想要的先生未必能给。”
林霰谨慎地抿起唇。
符尘在旁边听了半晌,终于逮到空说话:“先生,你饿不饿?想吃点东西吗?”
林霰并无几分胃口,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:“谢将军收留,我已无碍便不叨扰将军了。”
那纸糊的身板一副风吹就倒的架势,哪里能离开。
符尘按住他:“先生,你还没好透……”
林霰沉下声音:“符尘,听话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符尘不敢再说了,不高兴地撅起嘴。
林霰态度坚决,面目严肃,他很少这样,但每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