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守。如此一来,霍松声便成了长陵皇帝最头疼的存在,不想留又不得不留。
但长此以往,长陵寒的不光是霍松声的心,更是边境十万将士的心。如今的靖北军早不是十年前的靖北军,聚散皆在霍松声一人身上。战场上刀剑无眼,若有朝一日霍松声遭遇不测……这靖北军是散还是反,皆无定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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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柳梢头,羽花楼三层雅座已经备好了酒菜。
侍者替霍松声撩开竹帘,里面早有人在等候,见状立即起身相迎。
“将……”樊熹话到嘴边改了口,“三哥。”
霍松声已经许多年没听过这个称呼,一时间有些恍惚,他拍了拍樊熹的肩:“上次一别,已经六年了。”
樊熹十分英朗的一张脸,与霍松声同岁,二人曾同窗三年,后来霍松声去了漠北,樊熹高中后进了翰林院,这些年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入了内阁,前些日子却因为浸月公主的事开罪了皇帝,被遣回家乡遂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