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田乾沉默了半晌后似是挣扎着开口,也不等田同回答,他却转而自言自语地说到,“我本来打算这几天就给他定一门亲事,好让他收收心,省的老往外跑... ...兔崽子,平日里见了那几个骚货就发愣... ...当我不知道么... ...兔崽子... ...”说着说着不由得老泪纵横.
缘分这种东西颇为奇妙,有人一见倾心,也有人恨之莫名。
田同心中五味杂陈,几年中老少二人种种过往尽在他眼底,田乾诸多妻妾中并非没有深闺寂寞的出墙红杏,光是被他这个大总管亲手送上黄泉路的就有三个——可偏偏这个贪花好色的无赖却连绯闻都没传过,足见其人虽不堪也并非一无是处。
“老爷,我... ...我检查了少爷的尸体,少爷他... ...伤势沉重,但致命的... ...是我的清风箭... ...”田同鼓足了勇气,说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。
“你... ...你说什么?”田乾当即一愣,半晌,才带着一脸的惊怒交加追问道。
田同以头抢地,只是叩首一句话也不说,“咚咚咚~”的声音让他和田乾都气血激荡,再抬起头时,他已经满脸的血迹。
“我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在慕流云的房间,我... ...”话没说话,田乾便急急招手示意他过来,田同不敢怠慢,就那么跪着膝行上前。
“啪~!”田乾使劲平生的力气,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田同脸上,田同不动不摇,心甘情愿地等着下一记耳光——可田乾再举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,二人四目相对过了不知多久,那只枯瘦的手才一把按住了田同的肩头——用绝不像一个年过六十的老者所该有的力量。
田同看见了从那双干枯的眼窝里流出的泪水,老人的声音很轻,却每一个字都无比得清晰——
“找出来,不管是谁,我要他给牙儿陪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