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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雷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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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笳催夜雨 第五章 祁玦,祁环(2/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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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,这个人应该就是导致这场劫难的灾星——他们两兄弟的任务地点是蔡家坳,指令是如有荆溪口生还者经过则格杀勿论,但如非必要万勿节外生枝。

    可惜沈稷的多话,害了全村的性命。

    大概是因为自幼多病,久历疾苦的祁玦不喜欢滥杀,所以他苦练百转情丝——这是一种用金丝和钢丝绞缠,并在其上辅以金刚石粉的暗器,一如人间的情爱,时而柔肠百转,时而无坚不摧。

    祁环却喜欢用拳头,他更喜欢骨断筋折的触感,对他来说那是任何兵器都无法取代的美妙感受。

    祁玦走进屋,床上的人还在沉睡,显然药性还未散去,他实在提不起兴致亲自动手杀一个昏迷的人,杀人是刺客的工作,他们可以杀老人,女人,甚至小孩,但是大多数刺客都不会喜欢杀一个不会动的人,这是刺客和屠夫的区别,尤其是他这样自负的刺客。

    他本来是打算离开村子下手的——如果他老实一点,那就由自己给他个痛快;如果他反抗,那就交给祁环处理。

    他真希望此时此刻沈稷突然睁开眼,一把抽出放在一旁的朴刀当头劈下......可惜事与愿违,这个小子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。

    祁玦做了一个决定——放火,烧了这屋子和这个人,既不用自己动手,又可以毁尸灭迹。

    尸体没有丝毫的力气,所以人死后会变得极重,仅仅把蔡大从门口搬进院里祁玦就几乎虚脱——他觉得蔡大是个好汉,不应该和那些宵小曝尸在一处。

    他本来是想把沈稷搬到蔡大身边的,他觉得至少应该让他们在黄泉路上可以做个伴儿,可无奈的是他一个不小心,沈稷就直接从床上翻到了地上,这下祁玦无论如何也扛不起来了——自幼患病的他原本就比沈稷还要羸弱。

    沮丧的祁玦迈步正要出门,脚底却被什么硌了一下——是一方印信,上面的飞虎印钮显示着主人的品级绝对不低,他不可思议地看看地上的沈稷,没想到这还是个金主。

    对于祁玦来说,沈稷是谁不重要,什么身份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,雇主愿意为了这个东西付更多的钱。

    他把印揣好,出门搬了些干柴,又把屋里剩的半坛酒洒了——蒸过的烧酒比油易燃,火把扔上去的一瞬间,火苗就忽的一下窜起来二尺多高,不一会,整个房子也烧了起来,祁玦飞快得离开了,他实在闻不惯这种味道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远处的房子也起火了,祁环看到大哥那边起火的一瞬间,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他认为绝妙的主意——事后官府发现,近一半的村民,无论老幼,大部分都被打断了双腿后活活烧死在自家的房子里。

    祁玦尽可能迅速得杀人、灭口;祁环则挨家挨户的放火、施暴。

    人们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,开始逃跑,开始呼喊,哀告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,运气好的遇到祁玦得了个痛快——那些运气不好的,则在祁环的笑声里被折磨,被焚烧。

    整个村子一时火光冲天,反复确定了再无活口之后,二人这才翻身上马,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蔡家坳是弋阳郡治下最偏远的村镇之一,但即便如此,四天的时间也足够他们再次回来弋阳城下。

    作为周国南疆第一城,弋阳本地人对来往的吴国人已经司空见惯,平日里商贸往来的就不在少数,战事一起,大发其财的当然更多——只不过例行检查却是必须的,虽然更多的是为了课税。

    “喂!你俩!下马接受检查!”

    “我们?”

    “废话,这除了你们还有人骑马么?”

    祁玦左右回顾,确实,兄弟俩的高头大马引来了不少目光。再加上祁环一身横练的筋骨,想不被注意实在太难了。

    “好的... ...”

    “喂,你是要检查我们哥俩?”祁环一脸的傲慢,他的手伸向怀中,慢慢的掏出一个牌子递过去。

    看到那个牌子,门吏立刻变了脸色,那上面的印记他们很熟悉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二位请进~!!”

    “头儿?”一旁的守城兵不解递过来一个不解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闭嘴,那俩是朝廷的人!”

    ... ...

    “喂,你们,跟那么紧干嘛!不是一起的别往一起凑!看着就贼头贼脑的... ...二十文检查费,不然别想进去!!”

    世上极少有钱买不到的东西,尤其是在权力陷入瘫痪的时候,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会变得很多。

    “... ...你再惹麻烦,咱们就各走各的,我还有大事要办,没工夫陪你玩!”祁玦微微有些愠怒。

    “那上面又没名字,区区门吏敢查廷尉的人?反了他们了!”公然用朝廷命官的腰牌来唬人,而且还是自己亲手所杀,在常人看来无异于自寻死路,但是祁环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刺激多过于性命的人——不过只要哥哥一瞪眼,他便不敢再放肆,这是从小相依为命养成的习惯,“好好好,我再不轻易拿出来玩了不行么... ...”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,直奔城里的一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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