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跟着姚敏一起跳楼了。
她担心秦溪又做出什么傻事来。
但是秦溪的反应却比她想象中还要平静。
她捧着骨灰坛,只是静静的看着,连泪水都没有流。
直到两个人走到安然的车边,秦溪才忽然开口。
“安然,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,虽然叫着安然的名字,眼神却还是停留在骨灰坛上。
安然立刻转头去看她:“怎么了?”
“我没有妈妈了。”
秦溪说这句话的时候,声调没有任何起伏,她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,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。
但是安然却觉得被一种莫大的悲哀席卷了。
秦溪此刻的平静,比任何一种撕心裂肺都让她难过。
她恨不得秦溪能痛哭出来,能把自己心里的痛苦都发泄掉。
但是她知道,秦溪已经哭不出来了。
秦溪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。
她很痛,哪里都很痛。
蹭破了皮的下巴,用力打了女人而微微肿起来的手掌,每一个骨头缝,额头,大脑和心脏,都很痛。
唯独泪腺是空空荡荡的,一滴眼泪也没有了。
姚敏的离开,已经带走了所有她的快乐,也带走了她的悲伤。
秦溪现在的心是空的,整个人也是空的。
如果说方芳的离开撕裂了她的灵魂,带走了她灵魂的一个角落,那么姚敏的离开,就是把她整个灵魂都带走了。
现在在这里的秦溪不过是一个能走会跳的行尸走肉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