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树,是圣殿神武军团的银狼级武士,兼三山城分部武教官之一,今天带着弟子去喝酒,没想到回来遇上了惹事的人,心里很不痛快,却按捺住性子,淡淡地道:“小伙子,发生的事你比我情楚,我劝你不要惹事,我们是秉公办事,没有告你拐骗罪就算不错了。”
兵烨气得浑身乱颤,却说不出任何辩词,毕竟对方说的是法律,是礼制。
砚冰听不下去了,把手一横,冷冷地道:“明明是你们抢女人,还在这里大言不惭,真是不知所谓。”
“抢女人”三个字说得极重,汉树和其他人都勃然变色,若不是见说话的是一个女子,早就围了上去。
汉树耐着性子问道:“姑娘,你不明是非,请不要随便评论,我们依法办事,依命而行,不会有错。”
砚冰冷笑道:“把晴雅雅交出来。”
汉树脸一沉,喝道:“你们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”
“不客气?我已经够客气了,不然早就冲进去找人了。”面对外人,砚冰从来都是冷言冷语,汉树这种程度的对手更是不放在眼里。
“汉树大哥,这些人无理取闹,用不着和他们客气,直接把他们赶跑算了。”
汉树淡淡地道:“我们堂堂的圣殿神武军团,岂能与一个女人一般见识,由她去闹吧,我们进去。”
砚冰柳眉一竖,厉色质问道:“女人怎么了?难怪你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女人,原来是看不起女人,觉得我们这些女人只是物品,一切都由你们男子决定,真是可笑之极。”
汉树没想到这个女子这么能说,偏偏说得又有理,虽然心里觉得男人比女人强,但在女人面前却如何也说不出口,顿时哑然无语。
砚冰见了众人的表情,知道说中要害,得理不饶人的她继续骂道:“你们抢人的时候有问过晴雅雅的意愿吗?她愿意走吗?如果不愿意,你们的举动与强盗有什么区别?”
事情刚发生,汉树等人当然记得事后晴雅雅哭求的表情,原本觉得替她夫家做事,是正义的,又有上司的命令,合情合理,无可挑剔,可现在想起来,的确没有在意过晴雅雅本人的意愿,举动上也的确是在“抢”人。
这些圣殿神武军团的武士都是一方的俊才,虽说有些傲气,却不是坏人,经此一骂,思考更深刻了。
“汉树大哥,我们没做错吧?”
“这……”汉树也是受了上司的命令才动手的,现在要他说出个道理实在有些为难,因此支吾了半天也没有反应。
砚冰转头望向斩风,黑色面纱下露出得意的微笑。
斩风赞许似的朝她点点头,论口才,一万个他也比不上砚冰,因此这种游说谈判的场合并不适合他,不禁庆幸身边有砚冰相助,办事容易多了。
砚冰得理不饶人,催逼着问道:“怎么样?都没话说了吧?没话说就把人交出来,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汉树长吸了口气,沉声道:“姑娘,无可否认,你说的是理,只是我们受命于上司,军令如山,不得不做,这一点请你明白。”
砚冰见他一脸正色,倒也不好表现得太强硬,淡淡地道:“我明白,所以我只想要人,不想动手。”
汉树摇头道:“人,我们是给不了了。”
兵烨脸色大变,急切地问道:“人呢?你们弄到哪里去了?”
“她未婚夫家的人把她带走了,至于去了哪里,我们也不清楚。”
兵烨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,双眼发直,脸色惨白,嘴唇微微颤抖着,喃喃地咕哝道:“完了,这下可怎么办?”
砚冰盯着汉树问道:“真是她未婚夫家的人?”
汉树愣了愣,诧异地问道:“是啊,有问题吗?”
“你能确定是她未婚夫家的人?有什么凭证?”砚冰一直怀疑这件事的背后,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汉树顿时哑了,回头看了看同僚们,一脸的茫然,而其他人的反应也与他一样,劫人是因为命令,而不是因为对方的身分,现在想起来,来的四名使者似乎都很神秘,心里也不禁生了疑。
“汉树大哥,那张命令是绝不会有错的,既然上司给了命令,说明他们的身分已经证实过了。”
汉树听了觉得很有道理,再次望向砚冰道:“他说的就是我的想法。”
到了这种地步,砚冰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,沉吟道:“我们想知道他们的去向。”
汉树面有难色,犹豫了半天才不情愿地应道:“大概是回白虎国了吧?骑尉大人亲自送他们出了门,之后的事我们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汉树,你在做什么?”
宅门内突然的一声斥喝,紧接着一名中年汉子傲然走了出来,冷眼扫了扫斩风三人,淡淡地道:“客人若是有事请到里面去说,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东拉西扯,实在不成体统。”
斩风打量了他两眼,一张国字脸,浓黑的眉毛像两团黑云,眼睛炯炯有神,面子微黑,更添了一种威严,身上是一件蓝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