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说话,目光只看着流千雪,经历了师父之死,眼中的温柔暂时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忧愁和痛苦,还有不断流淌的泪水。
虎极不清楚发生了甚么事,但如此的气氛使他不敢多问,走了十几丈外坐了下来,幽儿被神骏的仙鹤吸引,扑过去与仙鹤玩了起来。
“阿雪……”
流千雪呜咽着道:“我不明白,为甚么要杀来杀去?难道不能和平相处吗?”
斩风不知怎样回答,沉默了很久,忽然道:“你跟我去一个地方,也许一切就会明白了。”
“甚么地方?”
“去了就知道。”
流千雪回望小镇,又看着斩风,低头道:“我不想离开这里,师父死了,我要留在这里守灵。”
“是嘛!”斩风没有失望,只有些惋惜。
流千雪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男子,只是师父被他哥哥杀死,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来应对与斩风之间的关系。
“你走吧!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斩风没有说话,静静地站在她身边,眼中充满了留恋。这次的分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,眼下危机重重,也许永远都没有再见的机会。
流千雪甚么都不知道,自然无法了解斩风此刻的心情,默默地走向镇子,准备安葬师父。
“你也真可怜!”虎极走到他身边微微叹了一声。
斩风凝视前方,直到身影消失才停止,转头道:“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,她算是你的弟子,只能拜托你了。”
“放心,我就驻留在古树镇,她不会有事。”虎极点点头,他知道这番话从斩风嘴里说出来很不容易,如果不是为了流千雪,凭他的性格,宁死也不愿求人。
得到虎极的承诺,斩风心中稍安。
“怎么不把实情告诉她,免得误解。”
斩风摇头道:“被仙界通缉,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忙。”
“反正与我无关,我也不想动手,你走吧。”
斩风实在舍不得离开,沉吟了片刻,道:“我还想再留两天。”
为了再看一眼恋人的身影,他把幽儿交给虎极,再度走到镇边,此时小镇的火已熄灭了,到处都是被火烧过痕迹,存活下来的道士们正忙着收拾尸体,空气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,然而流千雪却孤零零地坐在一间屋子的台阶上,低着头小声哭泣着。
凝望了片刻,他发现其他的道士都不理流千雪,看她的眼神中都带着责怪之意,沉思片刻,他又走了过去,在众人仇视的目光下,一把抓住流千雪的手,硬生生拖出了镇子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甚么?”
流千雪原想怨几句,但面对心上人,甚么也说不出口,只能不停地流泪。
“他们不喜欢你,留下来也没用,跟我走。”
“我……”流千雪张口想拒绝,但遇上深情而又真挚的目光时,甚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“他们正在气头上,要回来也要过些日子,我……我大哥又对你有些误会,我不放心。”斩风揽住她的腰,固执地拥着她离开。
流千雪幽幽地叹了一声,以沉默回答了斩风的提议,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园,有些依恋,有些不舍。
又是国都,昔年正是在这里,斩风以及风家满门七十几口同时遇害,那是上一世最后的回忆,因此他对国都的感觉比任何人都差。
为了让郁郁寡欢的流千雪恢复生气,他把幽儿暂时托付给虎极,带着流千雪来到这里,准备拜祭风家的亡灵,并把一切告诉她。
一路上,流千雪都是沉默寡言,也不在意斩风把她带到甚么地方,事实上除了古树镇,她再也没有别的家了。
面对国都的繁华,她终于开口问道:“我们到国都来干甚么?”
“找我。”
“找你?”奇怪的语论引起了流千雪的好奇心。
“嗯!”斩风牵着她走到城门口,在卫兵的面前停下,问道:“奸佞园在甚么地方?”
“你要找奸佞园?”卫兵诧异地打量他几眼,当兵当了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起那个没人愿意去的地方。
“嗯!去看看。”
“那鬼地方有甚么好看?”卫兵嘟囔了两句,又摇摇头,指着西面道:“沿着城墙向西走,有座野狐山,奸佞园就在山脚。”
斩风不再多言,拖着流千雪默默地转身就往西走。
流千雪见他举动古怪,诧异地问道:“奸佞园是甚么地方?我们为甚么要去?”
“死人的地方。”斩风的眼神中露出悲凉之色。
“啊!”流千雪轻呼一声,呆呆地看着斩风,弄不清他葫芦里卖得是甚么药。
走了大约半个时辰,两人来到野狐山山脚。
山很僻静,只有一条羊肠小路可通,路上除了有些人砍柴之外,没有任何游客,因此显得格外阴森和荒凉。
流千雪被荒凉的气氛所慑,不知不觉中缩入了斩风的怀里,幽幽地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