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挽回战局,并非其他……”
阿史那·禄勒黑沉着脸,“我自然知晓。”
他分明还是对史越山不喜,却没有为了排挤而排挤,议事时仍旧不避讳他,也会问询他。
待到今日军议结束,众将散去,跪坐在阿史那·禄勒身后的幕僚方才向前倾身,低声挑拨道:“大公,就放任他挑衅您吗?”
阿史那·禄勒冷哼道:“此时突厥的大业为重,便教他再猖狂些时日,日后再处理也不迟。”
那幕僚见他如此,微微垂眸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,赞同道:“您说的是,确实不能因小失大。”
阿史那·禄勒点头,摊开地图,不设防地标记起布阵图。
幕僚在其后,还细细提醒,各处的地形,连一个小山包甚至小溪都没有落下,显然对夏州的地形极熟悉,已经是烂熟于心。
而他这般,甚得阿史那·禄勒之心,“莫岭,幸亏有你这样的得力干将!”
莫岭极谦虚地回道:“大公过奖,能为大公效力,是莫岭的福气。”
阿史那·禄勒慷慨承诺了些奖赏,得到莫岭的感激,方才心满意足地继续排兵布阵。
一直到傍晚,莫岭方才离开主账,回去后,便用一种特殊的符号写了慢慢一张字条,而后被阿史那·禄勒叫去议事时,与一巡逻的士兵交错时,悄无声息地交给了他。
两日后,一封旁人绝对看不懂的密信送到裴君手中,裴君细微调整了下一场对战的战术,下一场战局,她依旧要以微弱的差距险胜。
这密信,就是放在桌案上,都没有人知道写了什么,裴君连阿酒都没有透露过分毫。
利可共而不可独,谋可寡而不可众;独利则败,众谋则泄。
再信任的人,也不能完全不设防,秘密越少人知道才会越不容易泄露。
裴君这一条暗线,是她亲自埋下的,她重回大邺军,重掌兵权,才能够由她主导,主动联络到莫岭,获取到情报。
而莫岭本人在大邺军没有任何能量,全部依赖于裴君,这也是镇北侯战败他没有提供任何情报的原因之一。
之二则是突厥出兵速度极快,且他本人也没能想到镇北侯会派出两支精锐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