削得尖利,远远地戳突厥兵的眼睛、身体,阻挡他们的攻击……
每当杀死一个敌人,他们便迅速抢夺一个武器,再继续杀敌。
攻城战本就对攻城的一方极为不利,大邺的将士们和百姓们又全都拧成一股绳,先前未破城时,大邺便重挫突厥军,尸体在城墙下堆成了山。
破城后,死伤越多,大邺众人的配合也越发默契,大邺伤亡极重,突厥却也不遑多让。
从白日到夜晚,突厥始终未能彻底拿下夏州城,反而随着战事越久,夏州人多的优势便渐渐显现出来,突厥久攻不下,显出劣势。
但突厥主帅阿史那·禄勒始终没有下令撤退,反倒越发喝令突厥大军加紧进攻。
就像大邺一定要守住夏州城一般,突厥也要保持士气,势如破竹,如此才对突厥有利。
可惜他们没能以最快最好的时机占领夏州城,杀死裴君这个大邺主帅,却是大邺的援军赶到,直接从夏州城两侧攻入战场。
夏州城内压力顿时一轻,裴君重新回到城墙上,敲击战鼓,鼓舞士气,以鼓声指引大邺军进攻。
“杀啊——”
城门中冲出越来越多的人,一鼓作气冲向突厥军。
裴君两只手握着鼓槌,大力地敲击,节奏越发快。
大邺士气高昂,视死如归。
突厥气势被压住,已现颓势,阿史那·禄勒在突厥大军后方,暴跳如雷,却不得不鸣金收兵,打算及时止损,下次再整军攻上。
裴君自然不能丧失此时的优势,鼓声敲击的节奏一改,指挥各将继续追击。
直到追出百里,裴君才命人发射焰火,停止追击。
夏州城内,百姓们欢呼庆贺,喜极而泣,然后看着身边的尸首和残破的城池,又转为悲伤。
裴君命人连夜收拾尸体,救治伤员,她则是和阿酒匆匆赶出城,找到突厥来不及带走的鲁肇的尸体。
那尸体早已经面目全非,甚至极为可怖,然而阿酒站在下面,仰头望着他,却没有一丝害怕。
阿酒满身血,颤抖着手抬起,摸向鲁肇残破的铠甲,泪如雨下,“鲁肇……”
裴君的佩刀在她的手中,她今日也举起刀,杀了几个突厥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