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三郎整个人仿佛魇住一般,只顾自地流泪,充耳不闻。
那两个挨打的人见到这一幕,连呼痛都不敢,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,“小郎君恕罪,小的们胡说八道地,小的们罪该万死……”
他们说着,一个人开始自扇嘴巴,另一个人也跟着扇,几下子之后,脸上便红肿起来,然而没人同情两人,他们更加不敢停下来。
这时,裴府内都知道了外头发生的事儿,那两家碎嘴下人的主子听完他们随从说得话,腿软跪在地上,求裴将军饶恕。
裴君平静地跪在蒲团上,并没有管两人的恐惧求饶,而是缓缓伸出手,要了一炷香,拜了三拜,起身,走到香案前,将香插在香炉里。
随后,裴君有些迁就地对灵位道:“祖母,是孙子的不是,教些不知分寸的人扰您灵前清净。”
至于三郎的身份,裴君没有提,心道祖母在地下有神通,应是已经知晓。
她说话时,众人全都噤声,不敢有分毫打扰。
说完,裴君缓缓转身,面向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小官,淡漠道:“治家不严,何以为天下家国为?”
“裴将军,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下官……”
“裴将军,下官一定严惩府里的下人,日后谨言慎行,求您恕罪……”
两人咚咚地磕头,裴君视若无睹,直接道:“全都请出去,日后除非与裴
家有旧,否则裴府再不接受吊唁。”
裴定之和裴向还好言“请”正在招呼的其他官员离开,宋管家已经叫来一众护卫,客气疏离地请离所有人。
其他人是自己走出去的,唯有下人惹麻烦的那两个官员,腿软不能行,是裴府的护卫架着“送”出去。
裴君请裴六叔留下暂时替她守灵,随即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,往裴府大门走。
阿酒就在府里准备午膳,一听说这事儿,急匆匆地赶上来,有些焦急道:“将军,三郎没事儿吧?您怎地半点儿也不急呢?”
裴君叹气,看向阿酒,“这不是早有预料的吗?”
就算不是此刻,也会是未来的某一刻,一定会发生,早早晚晚罢了。
阿酒沉默,随即也是一叹,“都是大人造的孽,三郎何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