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也放宽心,按照我说的好好调养,肯定能延年益寿。”
老郭氏点头,“咱们阿酒医术这么好,再没有不信的。”
阿酒笑容不变,仔细把脉,把完后将老太太的手轻柔地放回被子里,柔声道:“药方还用原来的便可,剂量也不必改,只是您这咳,回头让厨房多给您煮些润肺汤喝。”
“还有,您就是不能出门,也该在屋里多走动走动,松松筋骨。”
老郭氏皆应着,也没说她一动弹一呼吸,胸腔就会隐痛。
但她不说,阿酒又怎会不知道呢?
阿酒随裴君走出老太太的屋子,方才轻轻一叹,面露愁绪。
再好的大夫,能治病,却救不了命……
裴君没问没言语,看着呼吸间白雾在面前轻轻地绕,出神片刻,拍拍阿酒的肩,轻声道:“阿酒,你已经尽力了,不必苛责。”
阿酒轻轻地“嗯”,但语气里仍然有许多不甘。
裴君背手,缓缓行于郎中,声音幽淡地说:“三郎说他跟祖母约定,明年春要去庄子上玩耍,若是不成,两人许是要遗憾了……”
阿酒咬住嘴唇,“我再研究研究医书,莫说开春,便是盛夏,许是也有法子的。”
“我不是要向你施压。”裴君驻足,看向不远处那颗孤零零的雪球,“暮去朝来、生死往复,相继不绝……”
阿酒呼出一口气,暴躁地打断:“您说的再好再对,府里的家财都要教您败光了,我想
要给老夫人用些好药,您这几个月俭省些才是。”
裴君无奈,“你这说的什么话,我的积蓄再是缩减,还有从一品的俸禄,难道给祖母用些好药都拿不出吗?我何曾是这般没分寸的人?”
阿酒脚踩在雪上,吱吱响,哼道:“您倒是算计的好,尽够老太太花用,之后呢?今朝有酒今朝醉吗?”
“你对我倒是越发没有好性儿了……”裴君嘟囔,“库房那么些物件儿,难道不值几个钱儿吗?总归到不了那个地步。”
阿酒深呼吸,缓和下情绪,“我是不知道将军您的打算,左右我也在琼楼里有三成利呢,大不了我养将军便是。”
裴君闻言,郎然一笑,“该说这世间没有比我更有本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