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来请教我……”
史越山不知是疼得,还是紧张,没有血色的嘴唇轻轻颤抖。
裴君抬起手,两根手指点了点锁骨的位置,“我说过,我杀过很多突厥兵,死于我刀下的突厥大将也有那么几个,罗喀便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那个图腾,史郎中同样的位置,有个一模一样的……”
剩下的,两人都知道,无需多说。
史越山变了脸色,再不复先前的刚直,眼神阴狠仇恨地看向裴君,“你两次都没死,不会一直这么命大。”
裴君嗤笑,“你能进京,还入了工部,我可是助了一臂之力,史郎中怎么能不知感恩呢?”
史越山脸色一变,眼神颤动,心绪起伏。
“先前我的人截到信鸽,得知你们要有所动作,我没能防备得当,是我裴君蠢。”裴君笑意全无,锐利道,“我原本不想打草惊蛇,可我不能容忍你们动我的人。”
“我什么都不想从你口中知道,我就想你亲眼看着,我是如何回敬的。”
“来人!”
郭响在外头应了一声,不多时,有金吾卫压着人陆陆续续走进走出,全都是私底下跟史越山有勾连的,或者是他联络的突厥暗探。
每进一个人,史越山的神情便苍白一分,及至最后一个人被推出去,他的眼神已经有些颓然。
裴君的打击还没完,“这些人都不是金吾卫抓的,是我让人扣下你之后,陛下命亲卫出动,在整个京师辖内迅速抓捕的,甚至没有惊动百姓。”
“你们难道不奇怪吗?为何安插在京中的一个重要探子忽然毙命,以前应该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吧?”
裴君感叹:“我们这位陛下啊,可真是屡屡教人意外……”
史越山想得更多,当年突厥进攻大邺,本以为万无一失,定能里应外合,直捣黄龙,一举灭了大邺。
但突厥攻下数州之后,大邺忽然出了一个裴君,扭转战局,燕王任帅,又把控边军,京城里应的暗探根本起不了作用,只得隐匿起来。
若照裴君所说,难道他们其实忽略了……明帝?!
当时太子和大皇子皆年轻气盛,京城派系之争尤盛,可每次哪一派张扬起来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