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裴君顿了顿,道,“希望无事,否则是百姓受苦。”
……
第二日,阿酒先坐马车回医馆,而后换了身衣服,又从医馆去到金吾卫衙门附近的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院,那里早就有人等候。
“阿姐。”
云娘一身低调装扮,迎向阿酒,关心道:“九娘,多日未见,你瘦了些,裴将军被刺杀,可是受到了惊吓?”
阿酒摇头,一顿,又点头,“当晚的刺杀,我都无知无觉,只是醒过来担心将军会出事,怕极了。”
云娘摸向阿酒的脸,一双美目闪过凛意。
阿酒以为姐姐会问一问刺客的事儿,但她没问,便微微咬住嘴唇,克制心中的不安
。
为什么不问呢?阿姐,你到底在做什么……
云娘回过神,就见妹妹眼里满是惶然,很快就要哭出来似的。
“大邺军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军医阿酒,怎么到阿姐面前,这般爱哭?”云娘挽起她鬓角垂落的发丝,笑道,“幸好阿姐亲手做了你爱吃的糕点,正好哄你高兴。”
她说着,牵着阿酒的手去桌边。
阿酒跟着她,顺着两人相牵的手,看向姐姐的侧脸,忽然问:“阿姐,你不问我吗?”
“问什么?”云娘笑盈盈地拉她坐下,递给她一块儿甑糕,“快尝尝。”
阿酒拿着,轻轻咬了一口,弯起嘴角,“好吃。”
云娘拿起帕子,轻柔地擦拭她的嘴角,“我做了很多,带回去吃。”
阿酒欲言又止,低下头,味同嚼蜡。
云娘叹气,“九娘,不能安生做个大夫吗?为何非要掺和进裴将军的事?”
阿酒放下手,低声道:“阿姐,将军主动和柳家女牵扯更深,我却避之若浼,能心安理得吗?”
“他若真心对你好,如何会介意?”
阿酒摇头,“我与将军,情同手足,怎能算得那般清楚。”
“所以,你就能为了你的将军,暴露阿姐吗?”云娘面上无波无澜,一针见血地问,“还是……从一开始,你就在骗我?”
阿酒抬头,愧疚道:“对不起,阿姐,其实是将军告诉我,你跟柳家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