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气将军,我就是后怕。”
指间湿润,裴君右手指动了动,然后握紧她的手,“不会有下一次,这次是我不够谨慎,只让两个护卫随行。”
阿酒鼻音很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将军!”
外头忽然传来郝得志急切的声音,“将军,阿酒姑娘,老郝进来了?”
郝得志得知将军醒了,匆匆忙忙地赶过来,提前在外头喊了一声,已经是他的分寸,不等两人应,便推门进来,一看见阿酒趴在床头,下意识以为她趴在将军怀里,都没敢细看,脚下一转,便要出去。
“回来。”裴君无语。
郝得志听见,又转回来,看清阿酒满脸的泪,傻笑地挠头,“嘿嘿,将军,老郝没打扰你们吧?”
阿酒擦泪,拿起碗起身,“将军,您和郝将军聊,阿酒先出去了。”
她出去后,裴君瞪郝得志一眼,“大惊小怪什么,你方才那样子出去,教人如何想?”
郝得志心虚,“将军,老郝错了,我下次瞧清楚……不是,我下次不会误会您和阿酒姑娘了。”
“也是我受伤,阿酒一时担忧太甚。”
其实平常,两人在外人面前,虽也亲近,但无任何暧昧的接触。但她们确实因为她的身份,有些放松了,得更注意一些,否则对阿酒的名声不好。
裴君呼出一口气,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,越发虚弱疲累,摆摆手,道:“知道你们担心,既然瞧见了,便放心回去当差。”
这两天,郝得志脸上的胡子没收拾,觉也没怎么睡,颓废又狼狈,听了她的话,点点头,却没有转身出去,而是紧张地看着她,认真地说:“将军,以后您去哪儿都带着老郝吧,谁想伤您,得先从老郝的尸体上踏过去。”
裴君知道他们慌,便答应道:“行,我就是不带你,也带十个八个护卫。”
郝得志这才出去,但刚踏出门去,又心虚地走回来,怂道:“将军,老太太好像察觉到什么了,一直问您去哪儿了……”
裴君闭上眼睛,叹气,“明日告诉她们吧。”再养一晚上,不知道气色能不能好些……
郝得志走后,燕王秦珣也得知她醒来的消息,过来探望。
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