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裴君领他到后院坐下,见他神色有异,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,笑问:“谢少卿,怎么了?”
谢涟摇头,“只是瞧着面善,似是见过,又一时想不起来。”
“世间之大,有所相似也是常事,阿酒自小便长在北境,后来又在军中做了数年军医,想来也与谢少卿旧识不相干。”
谢涟也这般认为,点点头,不再纠结于此。
医童端了一壶药茶来,放在桌上,便不打扰。
裴君手刚抬起来,谢涟已经拎起茶壶,为两人斟茶,她便收回手,从善如流地接受对方的好意。
医馆后院种了些藤蔓,马上就要入夏,藤蔓已经爬满墙,上头坠着一个个小小的白色粉色的花蕾,他们坐在正院,一眼正好能看见。
两个小药童在院子里晒药材,也不怕生,嬉笑玩闹,却也没耽误正事。
而屋内,一应摆设都有条理,并非随意摆放,质朴中透着精心。
谢涟端起茶杯,尝了一口带着细微苦涩的药茶,忽然道:“这医馆,与我寻常见过的不同,颇懂生活之趣。”
阿酒提着几大包药进来,听到他的话,笑道:“小门小户,也能自得其乐,更何况我和阿爹惯常多见生死病痛,若不豁达些,添些意趣,日子实在难过。”
谢涟闻言,叹道:“豁达不易。”
“前事不可追,来事尚可做,问心无愧、莫要回头便是。”
谢涟又是一怔,若有所思。
阿酒便转向裴君,道:“将军,正好您来了,便一并将药带回去,记得日日用。”
裴君习以为常地接过,放在旁边长凳上,“我日日都没落下,且放心吧。”
“这都是为了您的身体好,前几日阴天,您不是没那般疼了。”
裴君点头,“是好了些。”
她到底还年轻,有些病症容易休养,虽风湿无法根治,但药浴足浴日日不断,汤药也喝了许久,确实缓解些许,让她好受了些。
这时,谢涟回过神,看向裴君,关切道:“裴将军身体无碍吧?”
裴君笑了笑,不以为意,“都是旧伤病,打仗时没工夫精心调养,近来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