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巴掌拍在案几上,“贱人!也不瞧瞧她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妄想沾裴将军的身!我的脸面全教她给丢尽了!”
阑梦劝道:“公主,气大伤身,您还怀着身孕呢,裴将军是什么样的人物,哪能教她沾到,您且先休息吧,明日再说。”
四公主光顾着生气,才想起来问她,月露如何处置的。
阑梦答了,“她不知用了什么脏东西,脑子还不清楚呢,这一晚上,兴许得去半条命。”
四公主听了,尤不解恨,“她死不足惜!”
“您说的是。”阑梦又劝,“她做了这样的丑事,明日重罚便是。”
四公主扶着腰,确实有些不适,侧躺回床榻上,兀自生气地念叨:“若裴将军有意,这京里多少大家闺秀愿意委身,那大蕃公主都仰慕裴将军呢,她算什么,这样踩我的脸面!”
“裴将军那样高洁的人物,她也敢想,真是恶心!”
阑梦顺着她的话说,一直哄着她。
然而四公主这气恼就是消不下去,气到后来,肚子都开始一抽一抽地疼。
阑梦一见公主肚子疼,急忙走过来,问:“公主,您没事儿吧?”
近来四公主常会肚子阵痛,阿酒说是正常的。
是以她深呼吸缓了缓,感觉有所缓和,便摆手道:“无事,许是气得。”
但没多久,她便感觉到腿下湿了,掀开被子一瞧,里裤和褥子红了一大片。
阑梦一惊,“公主,您怕是要生了!”
四公主呆住,有些无措。
阑梦比四公主年长,又早得了叮嘱,忙到门外喊了人来,将公主府的人全都叫起来,又使人赶紧去隔壁找裴将军。
裴君对公主府侍女爬床,荒唐更多,没多少气,回裴府后便脱了衣衫就寝。
自己府里比别处要安心,她睡得也安稳些,可这才睡下没多久,便被敲门声吵醒。
“何事?”
“将军,公主府来报,说是公主殿下要生了!”
裴君立即起身,边穿衣服边吩咐:“去请阿酒和稳婆,暂且别打扰祖母。”
“是,将军。”
裴君按了按太阳穴,迅速穿好衣服,返回到公主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