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一日养成,先前的事情已经压下,这次竟然还祸及重臣家眷,若不管教,日后岂不是要闯更大的祸事?”
秦珣直接冷嗤一声,撇开眼不想再去瞧崔家这位舅舅。
崔家主亦觉得无颜见人,难堪道:“臣知错,往后也绝不会再纵容二郎,只是此事事关崔家颜面,恐也会教大皇子一系攻讦殿下……”
“如何惩罚二郎,臣绝无二言,可万万不能牵连殿下。”崔家主担忧、愧疚地看向太子,“裴将军油盐不进,臣只能来求见太子殿下。”
这些人拥簇在太子身边,说是支持太子,可为的都是自己的利益,还要太子为他们收拾残局。
秦珣不满,一针见血道:“成郡王府本身便有大问题,如今的下场乃是罪有应得。若三驸马能够问心无愧,以裴君的为人,她也不可能栽赃陷害,如此,对三驸马小惩大诫未尝不是件好事。。”
崔家主苦笑,哪个世家也不敢保证家族里干净无垢,若是能够问心无愧,他们也不必紧张了。
这就是秦珣厌烦京城的原因,不止烦与太子争斗的大皇子一系,也不喜世家的张狂,他甚至连舅舅都不愿意叫。
太子处于漩涡之中,受人掣肘,不能不顾及舅家,秦珣却是只在乎太子,直想拔掉所有吸太子血的人。
“既然三驸马还做了其他可能影响崔家和太子的祸事。”秦珣面无表情地建议,“不如放弃他,保全崔家。”
秦珣盯着他的眼睛,“先前舅舅不是做的很好吗?腐肉剃掉,才会痊愈。”
这还是客气的话,若真教秦珣直言不讳,三驸马一而再地做蠢事,被裴君报复是他活该。
而崔家主面色一变,犹豫不决。
与此同时,太极殿里,明帝召见了裴君,却只看着下首的裴君,并不说话。
裴君微微垂头,躬身立在大殿中,泰然自若。
良久,明帝开口,“三公主忽然提出和离,可与裴卿有关?”
裴君并不否认,“是,臣与三驸马有些过节,三公主想要说和,臣却不忍三公主为三驸马这样的人品所苦,便劝其分离。”
明帝眉头一动,问:“过节?”
“是。”裴君坦荡地回答,“兴许是先前臣抓拐子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