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天,裴君上朝前听刀疤脸汇报了昨日的事情,波澜不惊,“裴吉年轻,你多看顾,新昌坊那边儿,也提点着些。”
刀疤脸恭顺道:“是,将军。”
早朝时,裴君见到崔家主,笑容略带深意地冲崔家主拱手。
崔家主见他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猖狂,暗恨,却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风度。
太子注意到崔家主的异样,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裴君,与裴君颔首示意后,问道:“舅舅,你与裴将军之间发生了何事?”
崔家主不好说,只道无事。
今日难得来上朝的燕王秦珣却是看着裴君和崔家主微微皱眉,以他对裴君的了解,绝对不会“无事”……
早朝平静无波地过去,但早朝后,三公主忽然求见明帝,跪在御前指责三驸马无义无德,求明帝准许她与三驸马和离。
消息传开,石破天惊!
三驸马可是崔家子!整个京城上层全都震惊的无以复加,不知道三公主究竟哪来的胆量与崔家子和离。
就算三驸马失德在先,就算陛下还未准,可向来低调的三公主忽然发难,教众人都惊掉了下巴。
三驸马更是气急败坏,直接冲到三公主府,但三公主一回府便关上了大门,谢绝任何客人。
三驸马砰砰砸门,叫人给他开门,可里头始终无人应声,反倒周围一些人家听着声音,都在悄悄瞧热闹。
府内,三公主抱着儿子,听下人禀报,冷漠道:“不用搭理,崔家不会允许他丢人现眼。”
她终于不用忍受那个恶心的玩意儿了。
随后,她温柔地看向儿子,“阜儿,你爹害你险些被拐时便不是你爹了,日后有裴将军做先生,没人能轻视你……”
府外,果然没多久便有崔家护卫赶过来,将三驸马强制带回府去。
“崔家的脸都教你丢尽了!”崔家主书案上的东西又全都砸在三驸马身上,这一次,他没躲过去,额头砸破了血。
三驸马满腔的恼怒被惧怕取代,爬到父亲面前,求道:“爹,爹……三公主一定是受裴君蛊惑,否则怎会忽然要和离?裴君他根本没将崔家放在眼里,您不能这么放过他啊!”
“兴许……兴许他早就想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