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强军、扬威……我都知道。”郝得志烦躁地挠头,“不过老郝我就是一个粗人,混到这个份儿上都是将军您提拔,也没什么大志向了,就想帮将军做事。”
裴君看了眼“粗人”来之前刚刮光溜的下巴,明知故问:“你出来做什么?”
郝得志瞬间心虚,左顾右盼,“尿急,嘿嘿……”
裴君瞪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尿急还不快去!”撒谎都不会!
郝得志傻笑,快步走开。
裴君瞧着他的背影,无奈地摇头,转身进去雅间。
她坐下后,曹申便低声问:“将军,老郝又去寻那云掌柜了?”
裴君点头。
曹申皱眉,“怎么听不进去
人劝呢?”
裴君倒酒,随意道:“他见不着。”
“可他们根本不可能,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越陷越深吧?”
裴君边喝酒边道:“情爱一事,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咱们可以劝,但左右不了。”
曹申无言。
裴君转动酒杯,转而道:“金吾卫还是操练的轻,还有精力在外头丢人,从明日开始,全都加练。”
曹申先答应下来,然后询问发生了什么。
裴君与他简单说了一遍,闻着杯子里的酒香,轻声道:“罗康裕显然还是能拦住宋乾的,他们那一群人干的一些事儿,估计他没少在背后出谋划策,往后多瞧瞧他。”
“是。”
“曹老虎,你是不借着将军躲酒呢,快过来喝酒!”
那头的武将们叫曹申,曹申便与裴君说了一声,走过去。
裴君自斟自饮,眼神一扫,落在那头待在一群武将中间像只鹌鹑的束安年,冲他招手。
束安年立即走过来,“将军,您叫我?”
“坐。”
束安年坐下。
裴君胳膊随意地搭在扶手上,笑言:“这一群武将,你年纪最小,但也不必硬勉强自己迎合他们。”
束安年腼腆地笑:“没有迎合,将军们一直都很照顾我。”
确实照顾,好些人都能生束安年了。
裴君关心地问:“你在羽林军如何?家里人如何安顿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