珈眼角忍不住滑下一滴泪,没法儿自欺欺人,他就是爱旁的胜过她罢了,多简单。
女人的心思总是很难测,他来了,秦珈就忍不住幻想,是不是他们之间有可能……
但她又忍不住难过,“你要是不来就好了……”
起码那样她也还能骗自己,谢涟相信她的为人,相信她不会真地想要毁了他,或许还能继续抱有期待……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清楚地明白,他们之间,彻底完了。
谢涟悲哀地闭上眼,“若公主怨怪谢涟,能有些许宽慰,谢涟绝无二话。”
“只是,谢涟仍有一问。”
“如果……不是现在这般局面,而是突厥强势,大邺将危,非要公主和亲才能为大邺换得短暂的喘|息,公主会如何?”
秦珈深深地看着他,哪怕衣衫不整也挺直背脊,微微扬起下巴,说道:“我会去。”
“我是大邺的公主,可以为大邺的百姓牺牲,但大邺的无能,将永远无法抹去。”
谢涟……躬身拜下,“我已负公主,不能再负家族。”
“谢涟,你太可怜了。”
“起码我极力争取过,既然说是最后一次找你,就一定是最后一次,以后绝对不会再回头。我不需要你以死谢罪,谢涟,你这样的人,恐怕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。”
门外,裴君耳朵听进两人的对话,猜到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,也并无多大触动。
她始终警觉地注意着周围,不放过一丝一毫地动静,心中则是在思索,她和屋内的两人会出现怎样的牵连。
裴君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巧合。
那么此时此刻,躲在暗处的飞贼,或许在谋划着什么……
有人想要利用她,还有屋里那两个人,达成某种目的,可她就甘愿做别人的棋子吗?
裴君重新回忆起那时闪过的画面,那是天和十七年,大邺和突厥争夺幽州,大邺打了一场鼓舞士气之战,活捉当时的突厥大将罗喀。
原本燕王想借此人狠挫突厥的锐气,可两军再次对垒之时,罗喀忽然大喊:“誓死效忠大汗。”以死向阿史那汗王宣誓。
如今突厥的图
腾出现在大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