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给将士们排值,一拨人参加今日的庆功宴,另一拨人守卫,不可放松警惕。”
名叫郝得志的粗壮武将顿时面有难色,吞吐道:“将军,您又不是不知道,我老郝就是个粗莽汉,干不来精细活……”
裴君瞪向郝得志,“这算什么精细活?”
郝得志挠头,一脸苦相,“老郝我当兵才跟着将军学了几个大字,战场杀敌我成,那些麻烦的事儿,求您吩咐别个吧。”
“以后若没有战事,你们上哪儿打打杀杀去,还想不想升官取媳妇儿了?”
娶媳妇儿也激不起郝得志的斗志,“将军……”
“上阵杀敌都不怕,怂什么?”裴君嫌他一个大老爷们磨叽,抬起脚便踹过去,“
老子让你们去就去,废什么话!”
郝得志反应敏捷,一下子跳远,仍旧没有眼力见儿地叨叨:“将军,您可是咱们边城最受小娘子们仰慕的郎君,哪能像我们这些大老粗一样粗鲁?”
胡子像野兽一样狂野的武将推了他一把,不正经地起哄:“将军可不在乎边城那些小娘子们,将军有阿酒姑娘呢。”
郝得志蒲扇似的巴掌“啪”地拍在脑门儿上,“瞧老郝这记性,对对对,阿酒姑娘那么好,将军可不在乎是不是受小娘子们的仰慕。”
假郎君裴君环胸,面无表情,“哦?你又知道了?”
郝得志丝毫没感觉到危险,傻笑中带着一丝荡漾道:“将军,您别瞧老郝没学问,可也听过不少话本故事,这男人若是遇到钟情之人,万千人里一眼就能瞧见那一人,也只能瞧见一人,日也思夜也思,酒肉都吃不香,您就说,您和阿酒姑娘,是不是这样儿?”
“老郝,你对哪家娘子日思夜想了?”那武将又用肩膀撞他,“跟兄弟们说说,现在咱们打了胜仗,一起去给你提亲啊。”
军营的男人们聚在一块儿,厚脸皮是常事,郝得志一点儿不臊,大喇喇地说:“好你个曹老虎,说将军和阿酒姑娘呢,扯我老郝做什么?”
“将军和阿酒姑娘,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。”曹老虎曹申老家里有婆娘,荤素不忌,嘿嘿笑了两声,“这么些年,阿酒姑娘对将军一心一意,没准儿早就定终生了呢。”
“诶!”裴君打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