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天色蒙蒙亮,楚非才从柳如音的小竹楼里探出头来左右扫了一眼,确定没人,便捻起世俗功法“凌烟步”,绝尘而去。
可这一切都被远处的一个人影尽数看在眼里。
小竹楼阁楼房门被人轻轻“吱呀”一声推开,来人看着还瘫软在卧榻上的柳如音“噗呲”一声没好气笑出声来:
“小姐,怎么还没睡醒吗?我看姓楚的那小子走了才来的。”
原来刚才在远处看着楚非离开的人正是丁宁。
柳如音此时还浑身赤裸躺在床上,手臂与双腿露在丝被之外,只有胸口以下的地方遮挡着,此时睡眼惺忪搓揉双眼看到门外的丁宁慵懒问道“你来啦…”
丁宁倒是不客气直接在茶桌边坐下来,像是审视犯人一样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端详柳如音,不知为何丁宁眼中布满血丝眼袋暗沉厚重,似乎整夜未眠一般。
“小姐,身子感觉如何?怎么显得这么疲累?”丁宁也没经历过男女之事,自然不懂其中辛劳之处。
柳如音一手扯着被角遮住身子,一手撑住床沿看似十分吃力地坐起身来,好像想起昨夜的风流快活突然脸颊就羞得通红回道:
“我只觉得这手脚好像都不是我的了,抬也抬不起来,弯着却也酸胀得很,怎么都不舒畅。可这脑袋却空空的飘飘的,你说的这些话语我仿佛听进去了却又好像没听进去,心里豁达得很,不在乎得很,好像就算有人此时要让我灰飞烟灭我也不在乎似的,真是怪得很。”
丁宁听着柳如音对这事的描述,竟也脸染红晕听得如痴如醉,好像这种感觉只是听听就足够令她迷醉。
可丁宁却嘴上硬的很,得要讥讽一番道:
“小姐平日里看着身子骨不弱,就算如今受伤了,可毕竟也服用了姓楚的给的珍贵丹药,修为境界比起以前只会更加精进,体质也该更好才是。怎么可能只是区区一次男女之事就累成这样?”
“不是一次哦…”
柳如音听丁宁故意提到此事挖苦自己,虽是羞臊之事不便深究,可却也容不得这个不经事的小丫头片子对自己评头论足的!
“不是一次?那是?”丁宁没想过柳如音会给她这种答复,但在好奇心驱使下还是忍不住追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