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象自己此刻是一尾缺水的鱼,在干涸的地方生活了太久,太需要雨水的滋润了。
于是她大口地吸着气,从地上跪坐起来,身子前倾,抬手去碰他的脸。
失去了手指固定的黑色外衫从她身上滑落下去,在她细白的皮肤上划起一阵阵颤栗。
空调的冷风扫过来,划过她细白的皮肤。
她的心脏也跟着蓦地一颤,眼睛下瞥时,丝巾露出的一点缝隙里,望见一只被冷色灯光照射下,连青白血管都片片分明的手。
那只手修长,冷硬,指节分明。
再往上,腕上一枚百达翡丽,海蓝色表盘衬他气质愈发矜贵,凛凛不可接近。
她闭上眼,手指在他下巴上轻轻碰了下,动作好轻好轻。
“是你吗?”
“——路师然?”
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