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姝这一声“哥哥”,有没有惊到江知野不知道,反正梁渠是吓得不轻。
众所周知,伴在老虎身边,知道太多总不是好事。
身后那姑娘叫他老板“哥哥”。
哥哥。
所以,是哪种哥哥?
情哥哥的哥哥,还是豪门狗血剧里的哥哥?
不管哪一样,都不是他该听的。
梁渠拍拍脑门,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抬头看向走在他前面的老板,惯常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,看起来也被这声称呼给弄懵了,脚步蓦地滞了下。
宽阔平直的肩线在灯光里晃出一个虚影来。
但也只有一瞬,俯仰之间,他很快就重新抬起步伐,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外走。
那突兀的停留,如同浮光雀影,短暂得令人恍惚觉得是错觉。
是夜,乔姝有些虚脱地坐上出租车。
阮廷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嘈杂不已:“就走了?他就这么走了??”
乔姝挂上耳机,躬身揉了揉自己因站了太久而发酸的小腿肚,丧气道:“嗯。”
何止是走那么简单,她本来还想继续追的。
反正,她等也等了,“哥哥”也叫过了,他就算再不想承认曾有过她这么一个“旧情人”,但好歹也该给故人三分薄面。
她这一路,走到如今的位置,也不算特别容易,不管是g牌,还是《女士法则》,都不是她得罪得起的。
哪怕祸不是她主动造成的,但她已然成了人家内斗的筏子,倘若这次的事情真的办不成,这两方定要将罪过记在她头上的。
这也是她如此执着地想要找到yee的原因。
否则,在得知江知野放出那样的话后,她肯定就会识趣地离他远远的了。
其实她也能理解江知野为什么不肯认她。
虽然不知晓他那时为什么会屈就在苏城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,但那种事情,对于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来讲,怎么看都是“黑历史”。
这样的“黑历史”,他是肯定不愿意提起的。
就像这么多年,她也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过往一样。
未见过天光的事情,就该永远被掩埋于时光深处。
连同和那段时光一起存在的